傍晚,洛阳东山侯府。
郭冉冉在院里徘徊着,时不时地望向那紧闭的房门。
都两天了,那房间的门总是关得严实实的,除了贴身丫头进进出出,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郭冉冉这两日食不知味,明显的消瘦下去,原本一张圆圆娃娃脸,如今竟然有了个尖尖的下巴出来。
眼看着天色已黑,而那个房间里却是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郭冉冉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见不到叶昭了。
这所院子是东昌侯府的宅第,专门预备着给司马迢迢居住,谁知叶昭那日昏迷了被送到洛阳城,司马迢迢直接让人就送到这里来,与她住在一处。
郭冉冉自从叶昭进了那个房间以后,就在小院里来回打转。
叶昭的房间,除了司马迢迢、白银黄金,旁的人根本就靠不到跟前,即使是司马迢迢身边的玛瑙宝珠,也只能候在房门处。余下的人更不用说,连这个院子也进不来。
只有郭冉冉,那是死活要进来,使出撒泼打滚的功夫,司马迢迢被他折腾得够呛,便也只能默许。可他也只能在这院子里转悠,屋子里无论如何是进不去的。
这一转悠便是一天一夜,他实在抗不住,靠着柱子睡了过去,被玛瑙忙让小厮背他到外面客房休息,谁知他一睡醒便又跑了过来,叶昭还是没有醒来,她的房间还是不能进去。
郭冉冉便只好又在小院里徘徊。
听得帘子声响,白银走了出来。
郭冉冉急忙迎了上去。
白银拿着一个食盒,刚下台阶便看到他,竟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禁道:“郭四公子,你怎么这般憔悴了?”
一直清清爽爽的小哥儿如今竟然胡子拉碴的了,看着已不再是那个小男孩儿,竟似个半大小伙子了。白银不禁重新对郭冉冉有了个认知,以前以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哥儿好似突然之间蜕变长大了。
“她现在醒了吗?怎么样了?”郭冉冉丝毫不在意白银的异样目光,只问着叶昭的情况。
看把这孩子给折腾得得变形了呢!真是可怜。
白银摇摇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间,目光很是复杂,道:“还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身体无恙,就是精神萎靡些。四公子只管放心,大夫说小姐这是伤心所致,性命无忧的,熬过这段时间慢慢就好了。”
郭冉冉不语,心里却如小刀在割。
她在伤心,为了别的男人,那个大燕的大都督——那个无人能匹敌的男人。
白银又道:“四公子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小姐这些天不便见人,你老是守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可不是么,本来那般可爱的小男孩,硬是被磋磨地变成了个半大小伙儿,还是个为情所困的半大小伙儿,弄得黄金白银这些丫头看着也怪难受的。
白银见不得这些,轻轻叹了品气,提着食盒走了。
郭冉冉呆立半晌,索然无趣,看看天色不早,便也垂着头走出了小院。
郭冉冉颇受打击,他想过无数次叶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