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到袁业隆的居处,便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师傅。或许是无尽的委屈无处宣泄,在见到亲人的这一刹那,她再也无法忍耐,一头扑进了袁业隆的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袁业隆见到爱徒,格外高兴,可转眼间便察觉到宪嫄的异样,连忙问道:“嫄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
“师傅,我没事,我只是想家了,想念您和爹爹了。”宪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清楚,自己遭遇的这些事太过复杂,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傻孩子,想家了那就回去看看,你爹爹本来是想等你回来的,可南冀州还等着他回去料理呢,所以就先行回去了。”袁业隆慈爱地说道,轻轻拍了拍宪嫄的肩膀。
“师傅,往后您要多多保重,我要走了。”宪嫄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她心里充满了不舍和决绝,知道这一别,或许再难相见。
“你见到王爷了吗?他知道你要离开吗?”袁业隆满脸疑惑,着急地问道。
“没有,我不会再去打扰他了。”宪嫄低下头,不敢看师傅的眼睛。她心里想着,就这样默默地离开吧,不要再给休龙增添烦恼了。
袁业隆瞧出宪嫄的神色和语气不太对劲,关切地问道:“嫄儿,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莫非武陵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他很好,完全是我的原因。我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了。”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袁业隆追问着,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师傅,您就别问了,以后您自然会知道的。但您要相信我,我绝非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宪嫄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师傅。
“为师自然信你,可是你遭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给为师讲,说不定为师能帮你。”
“师傅的好意嫄儿心领了,可是这事谁也帮不上忙。”宪嫄抬眼望了望外面的天空,说道:“师傅,趁天色还早,嫄儿这就走了,日后有时间了就来南冀州看我。”说完这些,宪嫄红着眼眶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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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业隆虽然很想把宪嫄心中的委屈盘问个清楚,然而女儿家的事,他又怎好追根究底呢。
刘骏在军营中听闻宪嫄回来了,兴奋异常,急匆匆地跑到她的房间,却只见那支银笛正孤零零地置于桌上。
他的心瞬间乱作一团,赶忙出房寻觅,这时他瞧见明金,便急切问道:“明金,可有见到嫄儿?”
明金道:“王爷,您是问南安王妃在哪吗?”明金心里其实憋着一股气,故意这么说。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本王是问你王姑娘在哪里?”
“哦,那不就是南安王妃吗?我估计啊,她可能是去北魏找她的夫君南安王了吧。”明金阴阳怪气地说道。
“明金,你在胡说些什么?”刘骏怒不可遏。
“王爷,我可没胡说,南安王信中写得明明白白,不信您自己看吧。”明金说完,将信递给了刘骏,随即远远跑开。
刘骏急忙打开信,里面的内容气得他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只听他怒声吼道:“拓跋余,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卑鄙无耻,本王要杀了你。”
袁业隆眼见宪嫄如此,心中很不放心,于是便来找刘骏,恰见到他如此动怒。便问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刘骏见到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并未回应他的询问,而是按捺不住急切地问道:“袁兄,你可曾见到嫄儿?”
“她来找过我,整个人状态很是不对。”袁业隆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她现在在哪?”
“她已经回南冀州了,她还说与王爷注定不能在一起了。王爷,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刘骏将信递给袁业隆,说道:“袁兄,江州就拜托你和谭刺史了,本王要去找嫄儿。”说完,便匆匆朝府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