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啊地一声喊出,荣云亦始料未及,忙将曦瑶护在了身后。
鸱吻龙口只探近两尺便即罢止,内中,舌头一展,竟有手臂个长,荣云诧异望去,却见舌头正中,竟有一粒金色药丸。
荣云捏起那药丸,凑至鼻翼,微微一嗅,直如腐鱼烂虾一般臭不可当,他心有疑窦,不知这究竟是什么丹丸,竟会藏于鸱吻体内。
想到此节,荣云脑海忽然浮现与单飞燕先前交谈,半信半疑道:“莫非,这便是那白衣女子苦苦寻找的龙魂丹?”
岸上,薛溢才也已猜中此节,不禁道:“龙魂丹?”
心中更是在想:难怪大殿之上,那守卫假传消息,父亲立时就能辨出,且父亲更有说过,龙魂丹在龙门至凶至险之处,原来竟是在鸱吻腹中!
血泊之中,薛溢贵因失血过多,体力渐有不支,呜呼之声也有渐弱,冷静这时,薛溢才刚才所言,他恰是听进了耳去。
薛溢贵心想:我右臂已断,左臂唯有龙魂丹得能痊可,若丹药被银面阎罗盗走,我岂不要双臂残废,以后,当真生不如死啊!
薛溢贵忽地转向薛溢才,撕心裂肺道:“二哥!二哥!给我……给我拦住他……”
薛溢才心思缜密,不待他说完,忙道:“三弟,此事不可声张!”
今日一战,薛溢才已然发觉,银面阎罗听觉异于常人,不知情下,他尚能放弃龙魂丹,若是知晓此为何物,必然会起贪念!
此刻薛溢贵疼入骨髓,大脑已然丧失理智,哪里又能领会到薛溢才苦衷,哭喊道:“二哥!你定要救我!我左臂唯有龙魂丹……龙魂丹可医,如今,我已没了右手,若是……若是龙魂丹再失,我还怎么活啊!”
疼痛袭来,薛溢贵又在血泊中翻滚起来,薛溢才听他言之凿凿,物伤同类之下,也已双眼潮湿,他猛地起身,已然准备同银面阎罗殊死一搏。
沙壤之上,荣云正有疑窦,听闻远处薛溢贵呼喊,心中顿如柳暗花明。
他想:这粒金丹果然是龙魂丹,三公子筋脉有损,与我事出同源,我更因此功力止步不前,若吞下这龙魂丹,岂不得其所哉!
荣云再望向跟前鸱吻,道:“你果真对我莫逆于心,这等珍罕也一并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