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村里的怪谈

我非人,乃鬼也,在此地已有百年之久,老大每晚倒下的第一杯酒,皆入我腹中。今晚又知老大饮酒,本欲一见,又怕突然间吓着老大,所以先在外面喊你,乃投石问路也!在下今晚并无它意,仅想与老大见面饮杯酒而已!不知老大可否愿意?姚老大一听,感情是个鬼,还是个酒鬼。既然他无恶意,我又没见过鬼。再说了他喝了我这么些年酒,估计也不会害我。于是说道:姚某既然与君有缘,那请进来吧!说这话他想起来去开舱门,只听外面说到:老大不要麻烦,我进去也,老大不要害怕便是。这时姚老大只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油灯忽闪了几下,再看矮桌边已多了个人。借着灯光姚老大看到一张圆脸,脸色略黑,两眼炯炯有神,短须,一头长发系在脑后。体微胖,着黑袍。

姚老大虽说胆量过人,可也着实下了一跳。并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来的太快来的鬼气森森,来者望着姚老大,姚老大赶忙从矮桌下拿出个碗,倒满后端给来者。来者接过碗用鼻子闻了闻,喝了一大口。姚老大也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起来,可他感觉自己端酒杯的手有些发抖。这些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喝了这杯酒对方说话了:看来老大还是有些害怕啊!我先给老大说说我吧!也请你放开心。我本前朝之人,生前家在真州,姓谢。二十岁结婚,后生两子,三十多时在官府做了个小官。负责从真州押运盐到京城。

小主,

而有一年运盐到你们这个地方,晚上泊船在对岸河槽里。夜里起来小解一个不小心落到水里,本来是会水的,可夜里睡觉起来迷迷糊糊根本没有分清东南西北。落水后在水下找不清方向,最后溺死水中,天亮后人们开船才发现少了他。在这里沿河打捞了几里路,耽误几天也没有找到尸体。最后没有法他们开船走了。走过十几天尸体才浮出水面。被当地人就河边草草埋葬。待盐船回来之时,当地人告诉了他们,无奈路途遥远无法运走尸体。其他人就在水边祭奠一番。然后就南下了。此后他的家里想来运走尸骨。可也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如愿。

自此后他的鬼魂便留在附近过了这么多年。而最近这些年,他发现姚老大经常倒些水酒,鬼也无聊,所以慢慢形成习惯,每到晚饭时便到船边来等姚老大喝酒。接着安慰姚老大说:从此后我来你不要害怕了,我生前就心地善良,虽然在此做了淹死鬼,可也没有祸害一方。自他死后这条河里上下游都没有淹死过人,因为有人落水他都会将人送到岸边去。姚老大一听想想确实如此,于是也就不再害怕了,放开心和他喝了起来,不知不觉远处传来鸡叫声,谢君慌忙起来给姚老大辞行,顺便说了些感激之话,还说看到老大摆渡捕鱼很是辛苦,可也只能落个温饱,而他以后又要给老大添些酒钱开支。

他以后每天鸡叫前后会到水里赶些鱼到老大网里。就算抵酒钱了。说完这些,一阵冷风吹过就不见了。自谢君走后,姚老大也没有睡觉,眼睁睁等到天蒙蒙亮就去渔网收鱼了,而今天捕到的鱼比以往要多上两三倍。姚老大心里很高兴。

早晨鱼贩子来收鱼,姚老大告诉明天早晨来的时候帮他带着酒菜。当天晚上老大湾好船,谢君又来了,姚老大和谢君说今天真的逮了不少鱼,明天晚上会弄一些小菜请他喝酒,谢君笑了笑告诉老大,以后相处的日子还会很久。有现在的酒喝,有个人说话解解闷已经很好了。他也不吃任何菜。叫老大不要费心。自此后只要老大在,谢君每晚必来。而姚老大每天捕鱼也比以前多了很多,慢慢的家里条件也好了些。在此期间,谢君经常给姚老大讲一些南方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五六年。

有一天姚老大做好晚饭拿来酒等了一会,谢君却没来,以前每当姚老大倒好酒的时候,谢君总会及时出现,可今晚却是例外,姚老大等啊等,直到半夜也没有来,姚老大一个人喝着酒,总感觉少了谢君,酒喝也没有以前舒畅了,直到喝好酒,谢君也没出现。第二天早上捞鱼,发现鱼又回到没有遇到谢君之前的那些数量了,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月。一天晚上谢君又来了,坐下后满脸喜色,姚老大看到谢君后也像又见到了老朋友。于是问他这段时间怎么没有来喝酒,去了哪里?谢君告诉姚老大,他的鬼魂回家有望了,当地城隍已和真州城隍核实。又念及谢君在此地期间救过不少落水人的性命,所以叫谢君到真州去办理各手续交到本地城隍来。现手续已办好。就等本地城隍批了。

姚老大听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为谢君能魂归故乡而高兴,一方面为失去这个鬼友而难受。当晚两人都喝了不少,直到鸡叫谢君才离开。天亮后姚老大又捞了不少鱼。就这样过了不久,一天晚上,谢君来了,告诉姚老大明天下午他就要去真州城隍那报道了。当地城隍为了能叫谢君尽快赶到,特借白马一匹送谢君到真州。两个人说这话喝着酒,喝着说着眼睛里都有了泪水。最后姚老大说,你明天走之时再到我这来喝最后一场酒吧!谢君答应了说:我乃溺死之鬼,身无分文。

今日离去竟无一物作为回报,深感惭愧。一人一鬼就这样喝着聊着直到大醉。第二天起来姚老大没有去捞鱼,也没有摆渡,而是到了集市,买了香烛纸钱,两壶好酒。下午一个人就在岸边点上香烛,一个人喝了起来。黄昏之时,姚老大看到河面之上起了一股旋风,于是赶忙点上纸钱。旋风在河面上转悠了一会就奔姚老大而来。姚老大又将另一壶酒倒在纸钱旁边,旋风围着姚老大转了几圈,就卷起了地上纸钱往南方而去,其间竟有马蹄声。第二天姚老大到城隍庙去给城隍烧纸,以感谢城隍送走谢君。无意间看到城隍庙里的泥马和以前不一样了。用手一摸,马身全是汗水,姚老大知道谢君已经到了真州,自此后再也没有见过谢君。

坑人鬼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苏北农村大部分还处于一片贫穷之中,我们村就是其中之一。一个夏末秋初的早晨,几个村里的老人坐在村口的树下凉快。这个地方基本上算是全村的新闻中心,因为树下有一口土井,以前农村没有洋井,更没有自来水,所以全村的生活用水都要从这口井里打上来。一般全村的人家都在早晨来打水。见了面总要找些新闻来侃侃,要是村子里啥新闻也没有,八年前的旧事也得翻出来重新糟蹋一遍。

小主,

正在人们天南海北胡说瞎扯的时候。有一个乞丐从村子南头地里朝村口走来。人们都没有在意,当乞丐走到井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看了看井口打水的人和树下凉快的老者,于是慢慢的树下凉快的老人走去,老人们看到蓬头垢面的乞丐走向他们,都将脸转向了一边。乞丐走到这几个老人跟前后停了下来说道:几位有年人,俺想问你们个事,不知你们村子最近两天有没有要生孩子的人家啊?几个老人听乞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有几个转过了头看着乞丐,其中一个说到:你问这个事做什么呢,怎么还想讨几个红鸡蛋吃吗?其他几个听了都哈哈笑了,乞丐没有笑,过了会说道:我不想吃红鸡蛋,只是想问到底有没有,因为我昨夜在你们南面的柳树林子里遇到一件古怪事。

几个老人听到乞丐这么一说:似乎都来了精神,因为乞丐说的这些话中有几个字让他们来了兴趣,夜里,柳树林,古怪。一个老人问:你说的什么古怪,和村子里有没有人要生产有关系?乞丐于是就说起了昨晚柳树林所见所闻:原来乞丐昨天在我们前面的那个村子要饭。到了吃过晚饭,乞丐就准备离开那个村子到我们村子来。那个村子离我们村四五里,没有直接连接两个村子的路,要是走大路还要绕三二里。于是乞丐决定穿过两个村之间的庄稼地,走田埂直接来我们村。当乞丐走了大概一多半路的时候,看到在几百亩的庄稼地中间有一大片柳树林,乞丐有些累,天也快黑了,就走进了林子里,里面有些风很凉快,凑巧树边有一些柴草。乞丐一看很是高兴,看来今晚睡觉有着落了,今晚就在这柴草中睡一夜。

明天早晨再去北面村子吧!乞丐丢了背上的旧行李,就躺到柴草上,天也不冷,拽过行李枕在了头下。一会儿就找周公去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乞丐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唧唧喳喳的说话声,乞丐一个机灵行了过来,心里想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什么人大半夜在这说话,看来非奸即盗。乞丐心里想只要你们不发现我就行了,随便你们怎么把,于是就支起耳朵听了起来。听了会乞丐发觉这应该是一些小孩的声音,话都还说不太清楚。乞丐纳闷了。心里想到:真他妈见鬼了,半夜三更哪里来的这些小孩子啊,难道是?想了想乞丐头皮有些发麻。可声音还是唧唧喳喳钻进耳朵。

又听了会,乞丐决定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于是就慢慢抬起了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明亮的月光下,有十几个一点点大的小孩子坐在一棵三四十米外的柳树下,其中有两三个穿着肚兜,其他都光着身子。这时就听一个穿着肚兜的对其他的说:叫你们不去,看我才去了三四天,就弄了一个花衣服来。其他小孩都问你在哪里弄的呀,那个又说到就在西面那个庄上。其他那些光屁股的都哭了,说他们也想要,那个又说了:都快别哭了,再过两天北面村子又有一个快生了,你们哪个去?那些光屁股的都吵闹争着要去,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了鸡啼。

他们都一窝蜂瞬间都没了影子。乞丐回过神,出了一身冷汗,思量道: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于是没敢动,好不容易熬到天色转亮就爬起来拿了行李朝村子走来,当他走到村口就发生了先前的一幕。几位老人听了,其中有位说道: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噢!我有个亲戚就在西南庄子上,上天她的弟媳妇生了个孩子没有保住,看来就是穿肚兜说话的那个。另外几位都不做声了,因为他们知道村里真的有一个孕妇就这几天就要生了。

过了好一会,有位老人对乞丐说:你知道你昨晚睡得那个林子是什么吗?从清朝就是个乱坟岗,附近一些村子要是有生下的小孩没有保住或者是年龄小的时候伤(死)了的,基本都丢到那片林子里,挖个坑就埋了。你今天能走出来算你命硬,以后可千万别去了,说着众人都散去了,乞丐也走了,不到晚上整个村子的人基本都知道了这事,在这些知道的人里,竟然有一个缺心眼的像献好一样把乞丐说的话通通的告诉那家要生孩子的婆婆。那个老人听了嘴上狠狠的说乞丐胡说八道,可心里何尝不七上八下!又过两天的下午,孕妇生了,可刚落草就没了,孕妇婆婆抱出夭折的婴儿对着屁股打了几下,也没有给穿一点衣服,喊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当下午就给扔到柳林子乞丐睡过的柴草上,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晚上孕妇婆婆和孕妇男人还有下午去过的几个人躲在了林子外面的土沟里,下半夜的时候竟然又听到了说话声,看不到那些小鬼了,就听一个唧唧的说到:可不能去了,这次不光一个布丝没弄到,还挨了几巴掌,连身子都叫给烧成灰了,沟里的人听到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鞭炮放了起来。然后又点了一些柴火在树林里烧着就回去了,自那以后附近很少有生孩子夭折的了

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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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苏北农村人,几天前因本族中一老人去世(其老伴已于数年前过世),在停灵几天中,其老伴鬼魂数次附身于家人身上,而且被附身者有两个儿媳妇,一个侄媳妇,一个孙媳妇。上身时,家人问有什么事情和要求,几次都是要衣服,说死的时候没有穿衣服,在阴间没法出门(记得当年他死的时候是夜间休息的时候,天亮家人才知道)。后来家人就给买了许多寿衣给烧了,因为是在丧事期间,家人和本族弟子很多都在现场,包括楼主,所以见者也很多。对于此事,各位怎么看?

剃头

我们西北面不到二十华里的地方,有一个镇子,具体什么时候有的已经说不清楚了,最起码我说不清楚,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们老家东面住着一户邻居,男人四十多岁,家里四五个孩子,女人看到家里还有一些黄豆,于是叫男人带一些黄豆到街上卖了,等以后青黄不接的时候再买些便宜的高粱吃。而西面集市只有农历逢二逢五逢七才开集(不像现在每天在街上可以买卖物品),正好那天是七月十五,早上男人就装了将近一笆斗(以前农村用来装粮食的用具)的黄豆,用独轮车推着去那个集市了,等到了集市买东西的并不多,到了中午才将黄豆卖完,卖了黄豆将钱拿到手心里踏实了许多,于是推着车子就往家赶,虽说刚过中午,可肚子也有点饿,毕竟来的时候推着车子走了将近二十里路,可为了省下点饭钱还是没在街上吃饭就推车回家了。

话说家里人等到下午三四点也没有见到男人家来。女人按照时间估计要是八点多到街最多中午就到家了,就算中午卖了黄豆两点多也差不多到家了,因为过了中午就没人了,可现在已经三四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女人一会出来往村口看一遍,可都不见人影,待到天将要黑的时候,女人就和左右邻居说家里人赶集卖豆子到现在没有来,想叫邻居帮忙往路上给找找,邻居于是有两三个人准备去找(可见以前邻居关系很好,人都比较热心肠)可这几个人还没有出村子就看到后面路上来了一辆独轮车,一个人推着,后面跟了好几个人,车上躺着一个。他们一看估计是邻居,人们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紧跑慢跑的迎了上去。等到跟前,发现推车的和后面跟着的人就是隔壁村的,车子上躺的不是他是谁,这边人接过车子,直接将车子推到了那家人的院子里,邻居们发现车上的人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以前满头的黑发竟然弄得乱七八糟长短不齐。

而且还有好几块没有头发的地方,车上的男人眼睛血红,没一点精神。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男人抬到门楼下的远床子(以前夏天在外面凉快的小床)上。女人给男人倒来了水,男人摇头不喝,于是邻居都问推车和跟来的人怎么回事,一个人说,下午我到地里去看看,到了路上发现路上有个独轮车,当时也没有在意,下了路走到小芦苇塘边的时候,竟然看到水面上有个笆斗倒卡着,半浮在水面上。当时心想谁弄个笆斗丢水里啊!于是就想捞上来看能不能用,下了水并不是太深,还没有到胸部。

而当他把笆斗拿起来之后着实吓的不轻,下面有个人半漂在水里,只能看背部和半个脑袋,他丢了笆斗,慌忙爬上岸,就跑到他们村去喊人,一会就来了一群人,到了水塘边,他们当时估计死了!于是就下了两个人给拉了上来,上来一看这个人浑身上下就像被人掐的一样,一块青一块紫。头发少了好几块,就像银元一样大小。肚子喝水喝的像个西瓜,他们看看脸认出是我们村的,于是就把他架起脸朝下趴在笆斗上,一会他竟然醒了过来吐了不少水,其他人一看活了,于是就把他架上车送家来了。

家里人给来人倒了茶,感激话自然说了不少,一会人家就回去了。第二天左邻右舍都到他家去看望,男人于是说出了昨天的事,中午卖完了黄豆急忙忙往家赶,路上太热了,早晨去的时候也没有带帽子,于是将笆斗卡头上凉快些,当走到水塘那个地方的时候,离村也就二里地了,于是放下车,走到水塘边想洗把脸,洗脸前在水塘边地上解了下小便。

顺手将笆斗放脚边,就洗脸了,可刚将手伸到水里就被什么抓住了一下将他拖到了水里,到了水里他想爬起来,却抽不出手,身子也好像被压住了,好像听到有声音说,叫他乱撒尿,给他剃头给他剃头。他想挣扎爬起来,就感觉无数只手拉着他,掐着他的胳膊腿,一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模糊看到几个人影,再后来就看到了人架他上车回家。自此后他的头上那些银元大小的地方再也没有长过头发,在我小的时候他已经老了,虽然剃了光头,可头上依然能看出几个银元大小的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把他拉下水给他剃头的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是什么。

故事发生在解放后,我们村子的后面有一条河,河的名字就叫不老河,据说这条河比运河还要古老,河的下面有暗河直通东海,反正是这条河几百年来都没有干过。听老人们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村的一个人下午去不老河上钓鱼,鱼没有钓到多少,却发现了一个稀奇的事。下午钓鱼的时候他看到在不老河的中央漂着一个东西,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烂麻袋什么的,等仔细看了,竟然是一只鏊子大小的乌龟(也可能是乌龟之类其他的家伙),他就感觉稀奇了,说这么大的乌龟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在水面上也不动,于是便在地上捡了个小时候丢了过去,由于距离过远,在离乌龟一二十米远的地方就落水了,石子落水带来了响声,那只浮在水面的乌龟伸出了头,看着水面老半天,又将头缩了回去。还是漂在河中间。钓鱼人心想这只乌龟大概是晒壳的。

小主,

于是又用小石头砸了几次都没有砸到。过了好久乌龟慢慢的潜入水中不见了。钓鱼人带着遗憾回了家,第二天下午钓鱼人又到这里来钓鱼,刚到河边就发现乌龟又浮在了河心。这次他心想可不能再叫他跑了,于是丢掉鱼竿,一溜小跑窜到家,就去拿以前打兔子的猎枪。有个邻居问他这时候拿枪做什么,他告诉说:在不老河钓鱼看到河中间有个大乌龟。邻居一听来了精神,就和他一道往不老河来了。二人到了河边。看到乌龟还在那儿。于是慌忙装上枪药,端起枪瞄准后一枪打了出去,枪响后看到乌龟还在水面,又过了会乌龟竟然慢慢调过身子将头对着他们了,邻居和钓鱼人说可能没打准,抓紧装药再打,这么大的乌龟不能叫他跑了,钓鱼人装好药又瞄准乌龟开枪了,可乌龟还是没有动静,只是把头伸了老长,看着他们。

钓鱼人纳闷了,和邻居说,还真邪乎了呢!怎么两枪都没有打到呢!邻居这时候小声和他说,这只乌龟真有点邪乎,估计是年岁久了,有些灵性了,你对着枪管撒泡尿,镇镇邪气再开枪看看,钓鱼人于是装好药,真的对着枪管撒了泡尿,然后又瞄准了河中乌龟。而这时乌龟竟然扬起了头,钓鱼人一看大喜,心想这次你是死定了,慌忙一枪打了出去。枪响后只听钓鱼人一声大叫。原来乌龟没有打到,枪管竟然爆裂。钓鱼人一只手被炸的血肉模糊,脸上也全是血。邻居一看下了一跳,赶紧驮起他就往来路跑,想送他去医院,回头再看河里,乌龟已经不见了。现在钓鱼人还活着,少了四个手指,脸也成了麻子。很多老年人都知道这个事,但不知当时是不是这样。

猎狐

在我们街上有一户姓马的人家,我认识他是在船上,那个时候他五十岁左右,短头发有些花白,由于以前经常喝酒,酱紫色的脸上长着一只酒糟鼻,胡子邋遢。穿衣也不是很整齐的那种。在一起的时候,同事们都叫他老马。老马刚来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就认出了他,告诉我说他以前就是在家逮狐狸的。不知为什么上船了,要知道狐狸的皮很值钱的,他为什么不逮狐狸竟然上船大家都不知道了,知道一年夏天我们才知道了原因。记得那天我们船靠码头了。天气异常的闷热,在船上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同事们吃完午饭就基本都上街了,年轻的去网吧浴室,年纪大些的就去洗脚按摩,反正就像出了笼的鸟。

各找各的爱好。我们分开的时候就说好了。晚饭在街上一起吃。然后就各玩各的了。到了晚上七点多种的时候天基本上要黑了。同事们都聚到一起,找了个饭店点菜喝酒。几个喝白酒的,其余喝啤酒。酒桌上大家懂得,无非是聊天喝酒,中间再加上些低级的段子。个把小时候后,也算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可谓是人生百态,尽在酒桌!其间不知哪位问了一句:老马啊!你以前在家逮狐狸不是收入要比在这儿好吧!怎么现在不干了呀!这时候老马已经喝了不少白酒,虽说开着空调可也满脸是汗。老马听了后端起酒杯又弄了一口,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将他的右腿放在凳子上,拉起了裤脚。这时候同事们都看到老马小腿的迎面骨外面的皮肤一片漆黑,老妈问大家看到了吗,同事们都点了点头。然后老马就说起了曾经逮狐狸时发生的事情。

老马年轻是也是在外地打工,三十多岁的时候手机有点积蓄,于是就在家里做点小生意。刚开始在街上卖衣服,不赚钱后来又开个小饭店还是没有盈利,折腾了三四年也没弄出个头绪。反而将手里的积蓄赔了个差不多。后来老马不知道从哪听说逮狐狸赚钱,于是就准备买狐狸夹子逮狐狸。刚开始的时候,他父母亲和妻子都不同意,说狐狸有灵性啥的,逮那个怕以后对家里不好。老马根本不信,不听这一套,最后还是坚持逮起了狐狸,每天晚饭后老马将逮狐狸专用的夹子放上诱饵。然后找一些闭静没人经过的地方下上夹子。一般都是在一些树林里,墙头下,老屋边,柴堆旁。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有些担心,可时间长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就是逮狐狸确实赚了不少钱。家里人慢慢的就放下了担心。

就这样过了大概五年。一天晚上老马喝好酒。开着三轮车去下夹子。下好后也就九十点钟,老马开车回家,在快到家下路的时候车子冲进路边的沟里,砸断了一条腿。老马从车子下面爬出来,拼命的喊村头的邻居。后来几个人把老马送进医院。那条腿下了钢板。之后老马在家养伤,想着又不能逮狐狸了,正好手里又有了些积蓄。于是就开始盖房子,一个多月,三间堂屋盖好,另外还盖了院子厨房。老马看到厨房没有灶台,于是就找他的外甥帮忙起灶台。第一天外甥支好灶台,晚上吃好饭,就在老马家睡了,第二天好早起来垒烟囱。当第二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烟囱垒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外甥脚下的脚手架竟然倒了,外甥摔了下来。一条右腿插进了脚手架里面扭断了,老马媳妇和众人又将他外甥送到医院。当地医院看伤势比较严重,给转到市医院,这一次要比老马的严重的多。

小主,

老马花了好几万。回家之后老马一家人都说起了老马,说这两次事故绝对不是偶然,肯定了老马逮狐狸有关。劝老马以后再也不要逮狐狸了。老马这时心里也范了嘀咕。有心不逮,可他的腿已经受伤不能再干体力活,以前赚的钱盖了房子,给外甥看病又让他背了三四万的帐,老马很为难,而接下来的事情让老马彻底打消了逮狐狸的念头,就在外甥还在医院的时候,老马的儿子一天早上吃好饭,到房子上面喂鸽子,下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征兆的从房子上面掉到地面上的水缸里,房子离地面少说也有四米高,万幸的是水缸里有半缸干石灰,老马儿子捡回了一条命,右腿却砸在缸沿上,摔了个粉碎性骨折。

在医院老马问他儿子怎么就从房上掉下来了呢,老马儿子说刚要下楼梯的时候,就感觉后面有什么推了一下。就掉了下来。此时老马彻底相信,发誓再也不逮狐狸。后来老马的儿子外甥出院之后,老马粗略的算了下,这些年逮狐狸赚的钱也都花在三条腿上了。同事们听老马说完这些,都各抒己见。有人问老马,你现在相信这些了吗?老马又喝了口酒说到:无论你们信不信,这辈子我信了!

枕下蛇

有一个事情发生在四五年前,村中有一个我喊二老爷的,现在也就六十多岁,老伴死的早,我都没见过。听说是生下我那个大叔之后不久便去世了。二老爷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所以他儿子媳妇都比较孝顺。四五年前的一个春节前,应该是腊月二十八九。在街里做生意的儿子一家人都回到了老家。

到家后儿媳妇趁着天气好,想将二老爷的衣服被罩被单的洗洗晒晒。二老爷在院外和些邻居说话拉呱。儿媳妇收拾了衣服放到洗衣机里,然后去收拾床上的东西,拿了枕头,枕头下面是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夹袄。那个婶子拿起来抖了一下,竟然从里面掉出来一条一米多长的花斑长虫。女人一般比较怕长虫。那个婶子也不例外,看到那个长虫吓得一声大叫,丢了夹袄,一口气跑到大门口,坐到地上就亲爹亲娘的大哭起来。二老爷此时和邻居们在门口呢!看到这个情况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出了啥大事,赶忙问啥事大年下哭的这么伤心。那个大婶子就指着屋里说有长虫,二老爷听明白后到屋里一看长虫还在床上呢!于是找个夹煤球的剪子将长虫夹了出来,大家一看有一米多长,是够吓人的。

之后二老爷把它丢到了西面烂草堆里。邻居们说笑开了,问二老爷,你咋睡觉枕头下有这么大个长虫也不知道啊!二老爷说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他还敢睡觉吗?我听说后就纳闷了,冬天长虫一般不动的,看来在他枕头下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二老爷夜里睡觉,头肯定要动来动去。长虫这么久怎么没有咬他呢?

水缸里的鱼楼

主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村中里有个同学,按辈分楼主应该叫她姑奶。那年夏天暑假,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楼主在家东面的路边玩,就看到那个姑奶大老远的从她家跑来喊我名字,楼主就问她啥事,她说你快去俺家看看去,俺家的水缸里又有鱼了,我一听来了精神,起来就往他家跑。原来他们家院里靠北墙的屋檐下有一口水缸。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每次下过雨缸里面就会有许多小鱼。前两次水缸有了小鱼后,都是他爸爸用水瓢连水带鱼的装进两个水桶,然后挑了倒进南面河里。等我跑到他家,连门外站的都是人,足足几十口子。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钻到水缸边,趴在缸边往里看,缸里有少半缸水,水里有几十条小鱼,很小很小的那种。鱼的形状和颜色也不一样,有圆乎乎的,有细长的,有黑色的,有绿色的,有红色的。大家都啧啧称奇。其中一个老年人说,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大家就这么说着看着。也有说你家要发财了啥的。我到了一会。姑奶他爸一脸憨笑的又拿来了水桶。看来是又准备送这些小鱼去南面的河里了。这时候不知谁告诉他爸说,刮干水你把水缸扣起来,没了水还能有鱼啊!他爸一听哈哈笑了说也是,刮好水后就把缸放倒准备扣起来。这时候在缸底原先的地上,竟然有一条小蛇。楼主离得近看的真切,那条小蛇有短筷子那么长,很细,通体纯白,仅在蛇头上有一块红色印记。我们看着它的时候,它也抬头看着这些人,嘴里的蛇信子一伸一吐。也不怎么害怕,也没有跑,几个和我比不多大的孩子都想捉了来玩,这时候同学的外婆从堂屋蹒跚这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对我们说:你们别动它啊,会咬人。估计是吓唬我们。然后她就到了水缸边对小蛇说道:这里不是你修炼的地方。你看这里这么多的调皮小孩,现在看到了你。别把你伤着了,小鱼我们给送南边河里了。等一会你也走吧,找个好地方去修炼吧!那个小蛇还是吐着信子,摇头晃脑的。她外婆嘀咕完之后,就叫来的人都散了。让他女婿把鱼倒南边河里去,等人都出去后她从外面锁上了门,坐在门外面。过了一顿饭时间开开门,那条小蛇走了。后来那口缸也没有卡上。可之后下雨,水缸再也没出现过小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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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墙

这个故事是我太奶奶讲给奶奶听的,后来奶奶又讲给我听。五几年还是六几年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有一天太奶奶有事要到娘家去,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太奶奶是早晨步行去的,太奶奶的娘家离我们也就七八里路。

正常情况正常人也就是一个小时吧,可太奶奶是小脚,走路比较慢,到了娘家已是十点左右了,吃过午饭又在那聊聊家常,晚上四五点才开始往家来,走了四五里路,离我们家也就不远了,这个时候天还刚刚上黑影,农村人叫猫抓脸,太奶奶再走一会天就黑了下来,太奶奶就想从我们村前面的小路走田地的中间直接过来,省得走大路饶路,走了一会天彻底黑了,走着走着太奶奶忽然感觉头脑懵了一下,接着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就闭上眼睛站了一会,等再睁开眼看到四处都白茫茫的,而眼前却有一条亮晃晃的路,方向正是向我们村去的,太奶奶心想这下可看到路了,也没多想,就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可走着走着明明眼睛看到的是亮晃晃的路,可脚底下总是磕磕绊绊,还感觉有许多草丛,太奶奶这时候感觉不对劲了,为什么亮晃晃的路会有东西拌脚呢!

于是就蹲下摸了摸脚下,手里竟然摸到了一把野草,太奶奶不敢走了,可留在这又害怕,于是撞着胆子慢慢往前走,就这样走啊走啊,几个小时也没有走到村子,太奶奶累的走不动了,于是就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走,眼前总是一条明晃晃的路,到后来太奶奶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就坐到地上不走了,也由于累的太厉害竟然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会,太奶奶忽然听到一声鸡叫,睁眼一看天已经方亮,再看身边吓了一大跳,她竟然坐在一个坟子的旁边,而坟子四周竟然被太奶奶夜里踩出了一条将近一米宽的新路。太奶奶知道夜里遇上鬼打墙了,再看看四周离村子已经不远了,然累的不行,可太奶奶也不敢等了,于是爬起来慌忙的向村子走去。

水中物

有一个人夜里赶夜路,从很远的地方打工回家,以前我们那里乡下到县城一天也就几班车,而那个人到县城下火车天已经黑了下来,那个时候没有啥出租车,即使有也很贵。下了车他一看没有回乡下的车了,住旅馆又舍不得,于是在街里吃了碗面条,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准备步行回乡下,从县城到我们那里也不是太远,四十华里左右,正常情况步行也就五六个小时,一路不在多述,当他走到我们村东桥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一二点,感觉有点发怵了,那个地方路两边都是杨树柳树行,四周都是水沟和田地,老人说的对,远怕水,近怕鬼。本来那个地方在以前就不干净,村里死了人都要在那弄个城隍庙。

头上明晃晃的月亮现在树林里,夜风吹过,树影婆娑,更觉诡异,他的头皮不由的一阵发麻。可不走又不是个办法。再说了还有二里路就到家了。这么久没有回家,老婆孩子还在铺上等着呢!于是就抖擞精神,摸摸头皮,自己给自己些安慰和鼓励,就迈开脚步往前走去,不一会就走到了桥边,他的心里开始突突的跳的厉害,夜静的可怕,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不远处,河边有个看鱼的茅草房,里面好像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想着这些,人已经上了桥,桥下面是条小河,河里有水,两边长满了芦苇,里面黑乎乎一片。他想赶快过桥,这时水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扑通一声,他不由自主的转头往水里看了一眼,之见水边芦苇丛里有个牛马那么大的东西站了起来,他一看,当时就吓的哇的一声,丢了行李,撒开腿拼命的向村里跑去,一边跑一边鬼哭狼嚎,进了村,跑到一户人家,就喊人家快开门,一个村的都认识,那家家住爬起来听出是他的声音,也吓了一跳。

打开门就问他半夜三更鬼哭狼嚎做什么的,过了一小会,他才语无伦次的把在桥口的事说了出来,这时候左右邻居也有起来的了,他一说行李还丢在桥上,于是有人问他看清楚枯萎丛里是什么了吗?他说只看到有牛那么大,黑乎乎的在淌水,具体是啥没有看清楚,于是几个年轻人就打着手电,拿着家伙带着他就到桥口去了,大老远就看到了他的行李丢在桥上,可到了桥上,看水里啥也没有。几个人就纳闷喽,来回也就十来分钟,若说是牛了驴了之类的不会跑远,即使跑远了,河边也该有水痕蹄印啥的,可拿着手电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后来就把他送回家了,多少年之后人们也没有搞明白当时他看到的是什么。

大将犯地名

这个故事是听我外祖父那里的一个老人讲的,真真假假观者自思,那时楼主十来岁,暑假的时候在外祖父家玩,晚上外祖父和别的一些老年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一位老者讲了一个故事,一九四八年,内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也就是淮海战役的时候,黄百韬兵团被困碾庄,当时的战役打的十分惨烈,国军和共军士兵的尸体遍野皆是,地里的农作物从成熟到冬天都没有收割,打仗时都被炮弹炸没了,白天基本都是寂静的,而一到晚上枪声炮声喊杀声不绝于耳。当地的老百姓都逃到战场的外围。一天到晚胆战心惊,其中也死了不少的老百姓。

小主,

战役打了十多天,战场上的尸体没法清理,碾庄外围有三条河,全都被士兵的尸体填满了,后来黄百韬看大势已去,死守碾庄,只有被歼,无奈在一天晚上,抛掉重装备,带着一些随从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夹在士兵中间准备突围。黄百韬命令一些士兵先从正西方向突围,将共军主力吸引到西面后,黄百韬又带着剩余部队从东北方突围,由于共军将主力调到西边,东北方向兵力相对比较薄弱,夜间枪声大作,午夜黄百韬残余部队中有一小部分突围成功。突围后黄百韬及随从全力向东北方向逃窜,黎明前,黄百韬命令部队稍作休息,黄叫士兵去问当地老百姓这是什么地方,士兵回来报告,此地名叫沙墩,黄一听,心想不好,将军兵败时最忌讳杀.死等地名,于是急命士兵继续向东北行进,天亮后黄又到了一个地方,便叫随从再去问下这是哪里?士兵回来说是沙场,黄一听火冒三丈,立即集合士兵继续前进,走了两个小时,黄百韬及士兵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又停了下来,黄百韬拿出地图找到他所在位置,一看地名,不禁仰天长叹,于是和随从说:看来今天我是逃不出去了,你们就不要管我了,能走的尽量往东北方向撤,然后迂回折向东南,想办法撤出共区,回到部队。

随从听了黄的话,就问什么原因,黄用手指了指地图告诉随从:第一次休息的地方叫沙(杀)墩,第二次叫沙(杀)场,而我们现在的地方,说着用手指了指地图叫尤湖(油壶)。我已经进入油壶之中,还能出得去吗?随从听了安慰黄说:我们已经出了共军包围圈了,一定可以回去的,于是手下纷纷安慰,黄百韬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于是强打精神爬起来准备前行,此时突然有一颗流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正好落在了黄百韬跟前,黄当场毙命,手下无法,只得将黄的尸体用军毯裹起来,挖个坑埋了,临走时告诉当地的一个老百姓位置,同时和那个老百姓说,如果你能将这具尸体送到南京浦口,国军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就走了,多少天之后这个老百姓真的将黄的尸体送到了南京浦口,南京看过尸体后,给了那个老百姓一些钱,又给他写了一个信条,意思是说,等国军打败某军后,就叫他做那个地方的县长。再后来这个老百姓就因为这张信条,在一场什么运动中被整死了。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那个时候整个中国是战火纷飞,硝烟四起,有国军、有地方军、有共军、有日军、有汉奸、有土匪、有响马。话说国家打仗,最苦最可怜的还是老百姓。打死、病死、饿死的不计其数。在我们那个地方同样没有躲过那场战争。

村里有一个在国军部队当兵的老人,这个故事就是在我小的时候听他说的,记得那是一个春天的下午三四点钟,村里的人也没什么事,都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我还是小孩,看到路东土墙那个地方有几个老头在闲聊,到跟前一看,还是那几个老头。年龄都在七八十岁,有两三个对着太阳坐着草垫,其中有一个吸着烟袋,面前地上一小堆烟灰,有一位瞎子,身边放着拐杖,面朝南方坐在中间高凳上,另外有两三个蹲在墙角,倚着墙,还有一个歪着头睡着了。

他们都穿着大腰裤子,裤腿窝在一起用布条扎上,脚上是没有鞋带的青布棉鞋。穿的棉袄不是现在的样式,没有纽扣,前面有一面前襟很长,直接能拉到另一边去压在另一面前襟上,然后用一根长布带系上。头上都戴着帽子,但样式不同。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场景真的很安详,低矮的草房,敦厚的土墙,暖暖的夕阳,垂暮的老人……可在这份宁静的背后,也衬托着些许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