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玉八卦了半晌,便匆匆回府,把柳月初的态度告诉给陆冰旸。
陆冰旸只能如实告知醇亲王,自称做不得主,毕竟不是马场的主人,不过是个干活儿的。
醇亲王也没有生气。
又去选了皮草和商行字画。
柳慕敕也跑到郡主府来见二姐,包括王福也匆匆赶来。
“……老爷的字画,他出高价买,咱们可两三年没卖掉一幅了,真的不出手啊?”他听到那银两的数字,眼睛里都冒绿光。
“出多少?”
“十万两。”
“买什么?”
“西南边塞图。”
“……”柳月初狠呆呆地看着王福,“那是柳家的无价之宝,你觉得自己卖掉之后,那银子还有命花么?”
王福忙道:“不是,醇亲王殿下的人说,只想拓印那一幅西边的作品,原作依旧给柳家保存。”
“呵。”柳月初冷哼一声,“那你为何不拓印一幅,拿去卖他?还不用在柳家卑躬屈膝的做管事,瞬间就能飞黄腾达了!”
王福顿时缩了脖子,他虽然爱财,但还真没有那个野心,“小人是柳家的人,一辈子都在柳家,那么做,对不起老爷,也对不起主子……”
“那就把这话咽回肚子里,往后再也不许提。”柳月初甚是纳闷,这醇亲王怎么突然就盯上了柳家生意?
是觉得袁厝当了倒插门的不如意?想撑一撑腰?可袁厝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是回京来搅局的么,竟然也舍得拿出十万两,难怪陈郡主评价他就是个神经病。
王福被训了一通,只能前去回府。
醇亲王的人撬不动柳家任何一桩生意事,也只能到醇亲王府去回禀。
此时醇亲王正在与一个人下棋。
此人不是太子,也不是哪一位高官皇子,而是魏公铭。
下人凑到身旁也不敢轻易打扰,可看到棋盘上的局势颇有惊诧。
醇亲王的棋艺不是虚假的,却没想到对面这个不起眼的小县令居然能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