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有愿,做官更是。
为财、为权、还是二者都想要?
魏公铭思忖了一瞬才开口,“我想做肱股之臣,辅佐明君。我有信心让大齐跃居七国之首。我只是厌倦了被一群愚蠢的庸碌之人在头上踩来踩去,他们根本就不配那个位置。”
这的确是他心中所想。
他前世得金银铺路,一路顺风顺水,仔细思忖,有太多时间都用在勾心斗角、稳固根基之上,仔细盘算,他的确没有似袁厝那般,一举闻名天下的杰作。
这一世,他务必要青史留名。
这就是他的宏愿。
醇亲王哈哈大笑,“可本王却没有夺位之心,你怕是跟错了人。”
“可殿下却有为大齐选继位者的心愿。”魏公铭直截了当,“下官愿做辅佐之左膀右臂,还望殿下给一个机会。”
醇亲王也不再继续,改了话题,又与魏公铭杀了一盘棋,便让下人送他出府了。
老太监佝偻着身子,好似一个罗锅乞丐,脸上褶皱似干瘪的橘子,“这个人,很危险。”他如此评价魏公铭。
“如此摇摆,难怪那柳月初宁肯招个赘婿也不要他。”醇亲王的笑容落下,满是不屑,“但此人本王可以用一用,毕竟那弓已经支上,带毒的箭矢也不怕多。”
老太监没有出声,醇亲王摆弄了几下手指,开始盘算袁厝接到圣旨并启程而归的日子。
“你说,他会不会很像郁儿?”他提到“郁儿”二字时,语气似春季的扶柳,格外温柔。
“一个坑您蒙您骗您诳您的女子,不像才是福报。”老太监直接反驳,丝毫不吝醇亲王的主子身份。
醇亲王似早已听惯了,毫不介意,“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被强抢入宫,还能拒绝不成?”
“她应自刎守节。”
“你个老迂腐,根本不懂什么是男欢女爱。”
醇亲王笑着揶揄了一句。
“不过魏公铭提到的建议也可以试试。”
“女人啊,最容易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