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答不上来,只能哀嚎起来。

他要是说,公子啊,都是你要打我,不给我机会说。

或者说,公子,奴婢自知说了没用,所以没说。

不管是哪种,说完百分百挨揍,挨得轻了都不行。

成蟜一定会追问:你是觉得本公子不讲道理?敢隐瞒大王的传召,你不怕死吗?

这两个问题,更致命。

卖惨不一定有用,但不致命啊!

“你这小妞儿,在跟本公子玩心眼儿!”

成蟜嘿了一声,慷慨地赐给赵高一脚,冷声道:“王兄找我过去,你竟敢拖延半个时辰一声不吭,再打他半个时辰,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要再打半个时辰,李信必然是要留下的。

李斯望着成蟜离开的背影,犹豫片刻后,决定留下陪着李信。

大王请公子过去,他不能跟着,事关军事,和廷尉府没有关系,留下的好。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看着李信出拳,在李信累了乏了的时候,恰到其时的使用激将法,能够维持李信持续稳定的能力。

对此,他很满意。

跟着成蟜走过几处帐篷,王贲罕见地主动问道:“公子为何要惩戒中车府令?”

“我不是惩戒,我是要杀他!”

成蟜知道王贲的性格,不归属自己的事情,不会多问多说,今天的反常,他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他冷哼一声:“若不是随意杀害宫廷内官,会有损秦法公信力,会导致王兄在保我的时候要违背秦法,折损威信,我肯定杀了他。”

随即,成蟜咧嘴笑道:“不过,没关系,人就没有不犯错的,只要他犯错,只要他贪婪,我总会抓到机会。”

王贲目光定在成蟜身上,心中生出不少疑问,跟着他一直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后,说道:“中车府令是大王的亲信,他若是犯错,大王也会保他。”

说到这里,王贲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若是中车府令错在损害公子,且是死罪,那么他必死无疑。”

成蟜停下了,他回头对上王贲锐利的双眼,坦荡磊落,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公子若要杀他,就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今日冲突之后,要与他不接触,暗中为他准备必死的罪名,如此一来,赵高的动机就是心怀恨意,报复公子,大王断不会留他。”王贲嘴角动了动,似是想到自己不苟言笑,便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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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算计王兄。”成蟜审视的目光,旋即变得柔和,露出一抹笑容。

“公子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