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就算是狡辩也是无语,“我无话可说。”
“但我有话说!”
顾长云眼底满是失望,声音沉痛,“我从来都不知你对我有如此的不满,那你为何不说,就算是父亲提醒我注意身边的人,我怀疑了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你,我们是经历了无数生死的兄弟,你就算不是为了我们的情谊,难道也不想想,那是十万条鲜活的性命,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位置,就要搭上这么些性命!就为了这么点权势!你若实话跟我说,我直接让给你!”
朱成义笑的惨绝,“是啊,就你不在乎权势,就你淡泊名利,就你一心为民为大庆朝!”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高高在上的嘴脸,你不屑的东西,是我用尽了手段,想要夺取的,你拿我当兄弟?我可不想做你的兄弟。”
顾长云神色沉痛,“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整个平凉城的百姓做筏子,更不该不顾十万官兵的性命!”
朱成义知道事情败露,他没有活的可能,也懒的再说什么,他端起酒壶,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顾长云闭了闭眼,“绑起来。”
郑鸿霖白着脸,“顾长云,我是燕州知府,我是二品,你也是二品,你没有权利动我!”
叶清妤忽然开口问道,“舅舅,我同四表哥来平凉之前,听外祖父说,北境遭雪灾,燕州府无粮赈灾,八百里加急报到京都要赈灾粮,刚刚听说燕州府的粮仓的粮食供十万官兵一个月绰绰有余,这粮食难不成是凭空变出来的。”
叶清妤看着郑鸿霖变了的脸色,接着说,“南方水灾严重,京都的粮食都调动了南方赈灾,北方需要的赈灾粮皇上还没有头绪,这下好了,燕州府还有这么多粮食,受灾的百姓有救了,皇上也不用为了赈灾粮而头疼了。”
叶清妤说的轻巧,似是很开心的模样,但谁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郑鸿霖不但犯了欺君之罪,还为祸百姓,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顾长云沉着脸,冷声道:“来人,给我拿下!”
“顾长云,你没权利绑我!你一个武将凭什么动我!我就算有罪,也归都察院调查,你算个什么东西!”
顾长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将军会亲自去陛下面前领罪!”
“堵上嘴!带下去!”
“来人,去把朱成义和郑鸿霖的家人都给我看着了,去燕州府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