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夷的罔蚩作为了替罪羊,背锅的对象,梁隐便没有了多少顾及,在看到了罔蚩的手下将他的那件南夷朝服高高挂在了皇城门口之后,他冷笑了两声,随后便一个健步跳到了太子府,东宫的屋檐之上,打算进去把年幼的太子沈凤给就地杀害。

但当他到达东宫的宫殿屋顶时,却发现整个东宫里面异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在偏房亮起了几盏灯,透过窗纸照亮了院外的一角,其余地方则是一片漆黑。

这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对这里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梁隐顿时心里大感疑惑,随后他也懒得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不管里面目前是什么情况,两棒子下去是人是鬼,管他里面是不是有了防范都是胡扯。

随即,梁隐便从屋檐上落到了东宫的院子里面,随手一挥手中的齐眉棍,一道气劲顿时从齐眉棍的棍头处被他一甩而出,劈在了东宫正殿的大门之上。

武圣气劲可断金石,区区木门怎么可能挡得住梁隐的这一击?

伴随着气劲的呼啸声,那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冲向了东宫正殿的木门。眨眼间,整排的木门和与之相连的墙壁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冲击,在瞬间就迸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断裂声。

"咔嚓"、"咔嚓"……每一声都像是对脆弱结构的无情宣判,让人不禁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愕。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砰!"

整个东宫正殿似乎都为之颤抖。烟尘弥漫,扬起的尘土在空中飞舞,模糊了视线。待尘埃落定,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原本整齐排列的木门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不堪的废墟。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木块和残垣断壁,仿佛一场灾难刚刚降临。而原本坚固的墙壁也已破裂,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空洞,透过这个洞,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此刻,整个正门宛如失去了一面墙,内部的一切一览无遗。

“怎么里面没有人?”

梁隐一棍子挥开了一面墙之后,看着里面空荡荡,黑漆漆的,一丁点动静都没有,神识往里面仔细一探,发现整一个东宫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那烛台上的蜡烛都没有点过还是崭新,刚刚放上去的,他疑惑地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后,扭头便看向了一边那宫女起居的偏房,头微微一歪,便一个闪身一脚踢开了偏房的大门。

而里面,有的,只是几个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动都不敢动的宫女,根本不敢看梁隐。

“太子呢?”

“奴婢不知……太子殿下下午就出宫了……”

那几个宫女一早就听到了刚刚皇宫内的巨大动静,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当梁隐踹开了偏房的大门,走到了里面之后,她们的小脸已然早就吓得煞白如纸,在梁隐那冷漠的问话之后,颤抖地回答道。

出宫了?太子沈凤好巧不巧刚好今天下午就出宫,不知所踪了??

梁隐没有想到,整一个计划居然会在自己这里出现了些许疏漏,虽然太子年幼,青帝死了之后荆王便能直接振臂一呼,假借和南夷全面开战的借口起兵夺取天下,但是太子不死,荆王在法理上就没有办法拿到正统!

但是现在,太子不见了!!而自己是绝对不能暴露的,若是自己暴露了身份,那前面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不说,荆王和山河棍派绝对会成为九州所有人群起诛之的对象,哪怕是他们也想造反,哪怕是他们同样心怀不轨。

明白自己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了,梁隐眉头一皱,眼睛都不眨一下,挥起了手中的齐眉棍便一棍子朝着那两名宫女打去。“砰!”

只听两声闷响,这两名宫女甚至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梁隐打得香消玉殒。

梁隐心中并没有丝毫波澜。对待敌人,对待可能会在这次突袭之下活下来将自己描述出来的人,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他也不会有丝毫手软。

梁隐随手将手中的齐眉棍杵在了一边,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剩余的火折子,朝着周围扔去。随着火折子落地,原本安静的太子府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梁隐运起体内的内力,将火势吹得更猛,让整个东宫太子府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看着逐渐被大火吞没的太子府,梁隐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再不走,等到京城的禁军和那些京城内的人看到自己,那这一切都是白忙活。

于是,他提起了手中的齐眉棍,一个跃步便跳出了这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身后的火势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东宫太子府给彻底焚烧殆尽。而梁隐的身影却早已远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