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郢根本没有耐心听这两人啰嗦,看到牧武竟然还敢开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身形瞬间一闪,眨眼间便来到了牧武面前。

牧武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张泽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张泽郢二话不说,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牧武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牧武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牧武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脸上的疼痛和身体的无力让他无法动弹。

然而,张泽郢并没有就此罢休。他飞起一脚,踹向牧武的肚子。随着他的一脚重重落下,被一巴掌打翻在了地上的牧武随即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堪,口角之中也溢出了一抹鲜红,随后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吐了出来。

尽管牧武实力达到了巅峰江湖高手的层次,但与张泽郢相比简直不堪一击。要知道,张泽郢可是青正四公子之一,不仅是崖州军的都统领,还是如今京城的羽军都尉,更是即将突破成为一等宗师的存在,绝对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在来京城之前,可是和左宁,李淳钧一样,基本上在沙场上都摸爬滚打了几年了。

就牧武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呢?

“你……你……”

牧武捂着肿起的脸,刚想要开口,却被张泽郢恶狠狠地打断:

“你什么你?废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闭上你的狗嘴,别在这里乱叫!”

看着眼前这个犯下谋逆、行刺天子这种重罪的牧武,张泽郢脸上充满了愤怒,哪里会给牧武什么好脸色看,甚至朝着牧武啐了一口口水,表示对他深深的厌恶和唾弃。

而一旁的牧云之却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他长叹一声,仿佛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几分。

最后,自己做了这么多,却没有办法脱身而去,那自己做了这么多的意义在哪里?就仅仅是为了给荆王做嫁衣不成?真的是可笑可笑……

随后,他缓缓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沉重地迈着步伐,走到牧武身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一道深深地叹息:

“命也,命也......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

听到这话,李淳钧冷笑一声,目光冷冷地盯着牧云之,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自然是成王败寇,你计不成乃天命也。如今太子殿下尚存,想必荆王那边很头疼吧!走吧,牧云之。”

说完,李淳钧深深地看了牧云之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随即他挥挥手,示意张泽郢将牧武带走,然后自己亲自押着牧云之往皇城方向走去。

……

元仪十九年秋,青帝沈逸被刺于京城,青正城的皇城被一把大火烧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在火势消去之后,只剩下了满目的断壁残垣,数百年历经了二朝的青正皇城,自此烟消云散,被梁隐和罔蚩等人的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当皇城被焚毁的消息迅速传开时,整个九州都为之震动。这个惊人的事件瞬间传遍了天下,然而,就在这个九州人民对此事仍一知半解的时候,南夷却主动站了出来,宣称他们对这次刺杀沈逸以及屠杀京城皇族的行为负责。

南夷不仅承认了自己刺杀敌国一国之君的罪行,还采取了一系列挑衅性的举动。他们在荆州和自己这边的交界处,用牲畜的头骨,还大肆挖掘出了这些年来在南疆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们的头骨,并将它们堆成了一座京观。而更令人愤慨的是,他们竟然将罔蚩带回的青帝沈逸的首级放置在了这座京观之上,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