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慕阿爹到死都握在手中的糖人,我指节攀上家丁的脖子,语调阴冷至极,面色如地狱修罗般可怖。
随着我手上力道的加重,家丁顺势闭上眼睛等待死亡,见此我轻笑一声放开手,掏出我一直带在身上的诡玄刃。
“做错了选择就该付出代价,让你死疼快了怎么对得起我阿爹。”
我话落,寒光一闪,此人便被削下来一块肉,他疼得痉挛,却依旧咬牙,我掏出丝巾将诡玄刃上的血迹擦干,匕首的冷光让旁边的王诚毅与沈君之惊讶,也许他们也没想到我模样看着乖巧,做起事情居然能那么狠吧。
拿起一旁的盐水,我眼睛不眨的就往家丁伤口上淋去,他疼的颤抖,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自会去找其他法子查,可你就不能如愿死得那么痛快了。”
“表哥,待会找个大夫帮他的伤口上药,将他下巴卸了,千万别让他寻死,以后每天都在他身上割一处新伤,再拔一颗指甲,拔完指甲拔牙齿,伤了再上药,我到要看看他能活多久。”
王诚毅与沈君之哑然,我看向他们喊了句:“表哥?”
“哦,好,就依表妹说的办!”
身后的家丁抖如筛糠,想到这般撕心裂肺的疼每天都要经历,他坚持的意念瞬间倾倒,看着我即将踱门而出的脚步,他连忙喊道:“我说,我都说,只希望少爷和表小姐给小的一个疼快且救救我的家人!”
我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家丁。
“小人惭愧,其实小人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甚至长何模样也没看清过,每次见我她都戴着斗笠,除了性别是女的以外我一无所知;她命人抓走了我的妻儿老小,并拿此要挟,让我昨天把舅老爷引出去···”
家丁说完便停了下来。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王诚毅在一旁不由得冷了脸。
“还是按表妹所言,先割他几刀肉晾他几天,老实了我们再来。”
“小人没有撒谎!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有偷偷尾随见她上马车,马车灯笼上印着‘夏’的姓氏,只怪我双腿跑不过马车,并没见她在何处落脚。”
家丁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吐出来。
听见此话,我内心惊讶,虽然一开始也有所怀疑,但线索明晃晃的指向夏家,难道真是他们知道我身世了吗?即使知道也应该冲着我来,对慕阿爹下手又算什么个事?
“表哥,这里交给你。”
我嗓音沙哑,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打圈圈,转身向慕阿爹的灵堂走去,衣袖内藏着的金锁几欲被我捏碎。
夏家吗?就那么不想我回去?我还偏要回去,即使惹得一身骚,我也要将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此刻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注意到跟在身后的沈君之几次伸出要拽我衣袖的手,他眼底的心疼和担忧我也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