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子时,我坐在屋内轻缓的敲击着桌案,秋黎给我泡来茶水,秋霞则按压着跪在地上的老婆子。
钟嬷嬷推门而入,上前在我耳边低语道:“小姐,屋外我都确认过了,没人,放心吧。”
此刻被我从换洗院提来的婆子正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们几人,她想大声喊叫,下巴却早已被秋霞卸了,只能流着哈喇子一个劲摇头,眼底满是惊恐。
秋黎拿来干净的纱布和烧好的开水给我清洗伤口,钟嬷嬷去衣柜里给我翻找衣服,我们几人不紧不慢磨蹭了一炷香后,我盯着秋黎给我上药的手,冷声开口道:“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说实话,活!不说,死!”
我简单明了对着老婆子直言,再给秋霞递去一个眼神,她瞬间会意,拿起桌上的空茶杯,蹲到老婆子面前,用内力直接将茶杯捏碎。
见状,本就惊恐万分的老婆子直接瘫坐在地,呜呜呀呀的也说不上话,一个劲的点头,鼻涕眼泪都吃嘴巴里去了,狼狈至极。
示意秋霞把她下巴掰掰,只听一阵痛呼,骨头回位,老婆子哭得更凶,秋霞一个瞪眼,老婆子立马收住哭声转为抽泣。
老婆子手脚并用,赶紧跪爬到我坐着的地方,扯着我的裤脚哀嚎:“三小姐,是老奴眼瞎识不得小姐,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老奴吧?”
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使其与我对视,冷声道:“不想跟你废话,我娘的死是怎么回事?最好老实交代。”
老婆子看了看旁边的秋霞,再瞥一眼我身上带血还没换下来的血衣,随后哐哐扣了两个头道:“我可以将真相和经过统统告知三小姐,但求三小姐能保住老奴女儿的性命!”
老婆子说着便带上了哭腔,我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只见她将自己额前厚厚的刘海掀起,露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疤痕,似乎是被火烧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