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也猜到他应是怜惜将士,便道,“我让楼辛去买些猪羊,犒劳下大家。”

这次出力的都是疆北军和苏鹤霆,但他们将荣光全留给了她。

有了今夜这一战,秋八月这个名字算是打出去了。

乔惜心里感激。

苏鹤霆没拒绝。

这是将士们该得的。

乔惜又道,“眼下燕州已拿下,是否可以等一等再进军尹城?”

苏鹤霆微挑眉骨,示意她说下去。

“季川连失两州,心里恐慌,接下来定会全力备战。

若此时我们发兵,不会如燕州这般容易。

我们不妨做一把悬挂于季川头上的刀。

在他以为我们会进攻的时候,按兵不动,却又不知我们究竟何时会动,时刻防备着,紧绷着。

而在此期间,我们再安排几场对季川的刺杀,让他自己先乱了心神,届时,我们再进攻,或许伤亡会少许多。”

苏鹤霆颔首,他心里亦是如此打算的,“你还想借此离间季川和皇帝。”

不是疑问,是笃定。

乔惜心生警觉,苏鹤霆实在太敏锐了。

她点头。

季川若恐慌到极致,就会向皇帝求救,但有许安造反的宣言在前,皇帝不会出兵救援季川。

因为一旦出兵帮季川,就等同于承认他和季川合谋害死许安父亲的事。

皇帝最是要虚名。

先是弃了季瑶,后又对疆南困境袖手旁观,季川定会对皇帝心生怨恨。

他们之间有了缝隙,她才好趁虚而入,或许能问到更多关于四哥的消息。

“季川是皇帝暗藏的势力,分化他们,于我们有利。”

乔惜不敢让苏鹤霆深究她分化他们的真实原因,他太聪明了,四哥如今是何情况还不知道,乔惜不敢有一丝大意。

便转了话题。

“你武功是和祖父学的吗?”

她曾两次在苏鹤霆身上看到太子的影子,虽上次试探无果,但昨晚还是忍不住留意他的武功。

没有发现太子的痕迹,却有几招让乔惜觉得熟悉,可她想不起来是何时见过。

“有他教的,也有别人教的。”

苏鹤霆反问,“你呢?身处后宫,又这般年轻,如何习得这身好功法?”

乔惜擦药的手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