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顿感体内有股热流传入,他震惊乔惜竟给他输送内力。

习武之人都知内力修炼不易,极少有人将自己辛苦修来的功力传给别人,且一个不好,是会折损自身的。

他忙道,“郡主,这使不得……”

“定神。”

乔惜打断他的话,“我会用真气强行疏通你的筋脉,过程会很痛,你忍着点。

专心引真气行走全身,修复筋脉,否则走火入魔便是白费我的内力了。”

还好心办坏事了。

梁时习武之人,自然明白乔惜所言皆是真,再不敢分心,阖眸用心运转源源不断涌入的内力。

苏鹤霆也很意外乔惜会如此,这对梁时的确是好事,但他也担心乔惜。

只是内力转移这种事,并非人人可做,需得绝世高手方能做到。

令人羞愧的是,目前他是做不到的,但他可以在乔惜有需要时,相助于她。

故而不错眼地盯着乔惜,以备有状况时随手出手。

不过乔惜没给他表现的机会,收了势,乔惜调息后道,“我只传了你两成内力。”

余下的得留着帮太子哥哥解毒。

但以她如今的内力,两成虽比不得梁时从前的,也是寻常人修炼十年左右的了。

“你可有事?”

苏鹤霆将乔惜扶着靠到床头,问道。

乔惜摇头,“练练就回来了。”

她别的不多,就内力多,这点真不知道该谢皇帝还是该怨他。

她说的轻飘飘的,苏鹤霆却想到了她错乱的脉象,她得这些内力,还不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甚至有可能已经付出过代价。

皇帝素来谨慎多疑,为何乔惜恢复了记忆,他却一点没察觉,这一点就很反常。

乔惜又是如何恢复记忆的,还有她那些暗厂之外的招数又是哪里学来的,以及对金米,草木灰等事的了解。

苏鹤霆并非没有察觉异常,只是不敢深想。

梁时调息完,只觉周身是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通畅,感激的要给乔惜磕头。

乔惜阻止,“我先前那稀疏的身手,有太子哥哥的教导,亦有你的教导。

今日给你些内力,算是当年的拜师礼了。”

“这怎么能一样。”

梁时讷讷,“属下那点指导算得了什么。”

那时候小郡主习武可不是个勤快的,一不留神就躲懒去了。

主子让她习武只为她强身健体,没指望她练成多高深的武功,便也睁只眼闭只眼。

故而,他也只能由着她,有时候趁主子不在时,经不起她的磨缠还会陪着她偷懒,甚至外出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