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聘掘知空明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眼下他不得违命,此行得小心谨慎,待时而动,他也正想亲自去周城一趟,查清楚药材一事。
空明道:“小的明白。”
凌夫人夜来心中怏怏,心绪多有不宁。
临行前,凌聘掘向母亲说前往周城的事情,见母亲面容暗淡,便扶她坐下谈心:“娘,我见您闷闷不乐,是否有心事?”
凌夫人思左丘绮未回来,二则是不放心他此次出行周城,心里感到不踏实,担忧他的安全,让他不如婉言谢绝郑宁王。
凌聘掘缓缓道:“娘您多虑了,不过宴会而已,何况我与王爷素昧平生,他何以加害?倘若不赴其宴,岂不多生是端,让他疑惑生怨?”
凌夫人道:“话虽如此,娘却放心不下,郑宁王贵为王爷,聘掘年轻,定要谨慎言语,避其锋芒。”
“孩儿明白。”凌聘掘点点头。
凌夫人心知郑宁王虽然与凌府无过节,但是却与胡王素来有不和,胡王王妃正是的自己姐姐,所以难免顾及一二。
天还未亮,凌聘掘与空明骑马离开了莫临城往周城去了。然而,没多久,左丘绮踏着飞快的脚步匆匆回到了凌府。
凌夫人见她头发凌乱,满头大汗,不免动怒起来:“你这孩子疯去了哪里,我该怎么说你好,鲁莽行事,可伤着哪里没有?”
左丘绮低下头:“娘,对不起。”
凌夫人皱着眉头,心里虽有怒气,到底是菩萨心肠,见她胳膊擦破了皮,再伸手擦去她脸颊上的灰,也有心疼。
左丘绮解释道:“娘,我没事儿,抓贼没抓到,就在一家农户家中暂歇,天亮了,我便就回来了。”
她将夜里的事情如实说出,然而凌夫人心里却对凌聘掘多了一分担忧,府里出现这种事情。
凌老爷那边自然大怒,他吩咐殷氏将府里所有家丁挨个的盘查了一番,再吩咐管家们都留点神儿,不可再让乱七八糟的人溜进来。
左丘绮问道:“娘,我三哥呢?”
“你三哥出门有事去了,你在府里好生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再出府去!”凌夫人眼里变得肃穆,并让凌阿忌看好左丘绮,随后便去了绸缎庄。
左丘绮失落落,只能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