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淡淡的说着，看不见表情，顾凌霄却能感觉到话里的深意。

“小铃儿是你们的人？”你们背后之人是端王？”

一瞬间思绪串联以前心里的疑问似乎都有了答案，她与郡主之间暗藏的感情也就她们贴身的人能感觉到，那天她就奇怪小铃儿为什么在放她走的时候给她吃那样的药。

还有后来京都传来的密旨让她带着郡主去余杭，不许她插手扬州的事，她更觉得蹊跷，在京都之时圣上一心想要改革税制，减轻百姓负担，怎么会明知道堤坝有问题却只是让她不要管。

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被人盯着，她的所有行动都被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那就是萧洛初身边的人。

从她到扬州她的情报系统就被监控，她收到的密信或许已经被更改，自己早就被困在局中而不自知。

而且在送走郡主，自己潜伏到镇江之时，她所有的布局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以抵挡了叛军那么久，更能说明监控自己的是郡主身边的人。

能这般利用还敢许诺之人，除了端王，还能有谁？

那这一切究竟只是萧洛初身边的人为端王暗中送信，还是萧洛初也有参与其中。

不对，不是的，萧洛初她肯定不知道，她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一时间顾凌霄思绪有些混乱。

“哼，你倒是反应挺快的，你知道又如何，本来你好好的待在京都就可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去颍川，去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黑衣人闻言，也直接无所顾忌的说道，反正现在顾凌霄她没得选，要么死，要么为之一战还能抱得美人归。

“李文山，是不是你？你是不是还活着？”

顺着话顾凌霄突然想到了什么，惊疑的看着眼前的人。

“顾凌霄，你还真是聪明，怎么样，你处心积虑想要杀的人结果还好好活着是什么感受？”

看到顾凌霄吃惊的神色，黑衣人轻笑出声，本来他们已经布局好了一切，都是因为顾凌霄的到来打破了他们最开始的筹谋，现在才会变得如此被动。

“所以你带的那些人并没有死，全都在莫家寨，从一开始你们就是想要利用颍川的灾情，激起民愤，造成混乱进而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