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泽和四哥成思翰在得知那桩离奇惨案的消息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他们来不及多做思考,脚下的步伐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层层尘土,朝着那神秘莫测的庭院赶去。一路上,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两人心中如同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死死压住,随着距离庭院越来越近,不祥的预感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愈发强烈。
当他们终于抵达庭院外,狂风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吹得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粗壮的树枝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 “砰砰” 声,纤细的枝叶则沙沙作响,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乐章,仿佛在诉说着即将被揭开的可怕秘密,让人不寒而栗。
成宗泽站在庭院门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平复着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不安。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深吸一口气后,硬着头皮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扇冰冷的大门。随着他用力推动,“咯吱咯吱”,大门缓缓打开,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不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咆哮,格外惊悚。
四哥成思翰站在一旁,身为军师的他,平日里在各种复杂局势中都能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可面对眼前这仿若鬼蜮的阴森场景,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本就对鬼神之说心怀恐惧的他,此刻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上下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
成宗泽率先一步跨进庭院,刚踏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转头看向成思翰,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坚定,说道:“四哥,这情况不明,如果你怕的话,就待在庭院外面等我,我去探查一下就出来。” 成思翰微微点头,动作僵硬得如同木偶,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回应道:“五弟,你千万要自己小心,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出来,我在外面给你接应。” 看着成宗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庭院深处,成思翰站在外面,开始焦急地踱步等待。他的脚步杂乱无章,时而抬头望向庭院内,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时而低头喃喃自语,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这寒冷的风中,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心中只有无尽的惶恐与焦急。
成宗泽一迈入庭院,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门口那只平日里总是活力满满、见到人就摇尾乞怜的守门大黄狗,此刻竟安静得有些诡异。往日里它欢快的吠叫声,如今被这死寂的氛围所取代,显得格外突兀。他心中一紧,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快步朝着狗窝旁赶去。
他迅速探身往狗窝里看去,只见大黄狗直挺挺地躺在其中,四肢僵硬地伸展着,毫无生气。嘴角处流淌出一大滩白色的液体,在狗窝旁蔓延开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成宗泽蹲下身子,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凝重。他仔细地查看大黄狗的状态,从它毫无血色的牙龈,到身体僵硬的程度,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他很快判断出,这大黄狗显然是误食了剧毒之物,中毒身亡。
这个不祥的发现,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让成宗泽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庭院里那个小孩天真无邪的模样,那灿烂的笑容和纯真的眼神,此刻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他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孩子千万不要遭遇不测,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关切。
庭院的面积并不大,四周的围墙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压抑。成宗泽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熟悉的路径,落在了卧房的方向。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徒弟高健之前提及的窗户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手印。血手印在灰暗的天色下格外醒目,殷红的血迹像是干涸的颜料,在窗户上肆意蔓延,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与绝望。它狰狞地印在那里,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诅咒,让成宗泽的心跳陡然加快。
成宗泽的心情异常复杂,既愤怒又担忧,脚步沉重地朝着卧房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却又带着无尽的坚定。来到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推门。然而,房门却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死死顶住,纹丝不动。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再次加大力气,可房门依旧岿然不动,仿佛在向他宣告着屋内隐藏的秘密不可轻易被揭开。
无奈之下,成宗泽转身走向窗户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试图从窗户找到进入屋内的途径。然而,窗户紧闭着,窗户锁从里面锁住,冰冷的金属锁扣在灰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他用力推了推窗户,却只能感受到那坚硬的窗框传来的冰冷触感,根本无法撼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