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却见自家院门外有几个小童在玩泥巴。
宋枣没跟同龄的孩子有过接触,远远瞧见,有些好奇。
季求柘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村里人避宋梨兄弟如蛇蝎,又怎么可能能会让自己孩子这偏僻处玩耍?
还不偏不倚,在他家正门口。
这件事没有猫腻,季求柘是不信的。
他从身后的背篓里摸出原先买来给宋梨甜嘴的饴糖,走过去,摊开手心。
“吃糖吗?”
对于他怪异的举动,宋梨和宋枣就站在原地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是糖……”
三个脏兮兮的小泥人对视一眼,没客气,一人一块地接过了季求柘手里的糖。
吃人嘴软,季求柘便开始问:“你们怎么会在此处玩耍?”
几个小泥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陶哥哥叫我们来的。”
所谓的陶哥哥,不会就是刘小陶吧?
季求柘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了一番,确实没找到村里还有哪户人家名字里带陶的。
所以,宋章这是怀疑到他们头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
季求柘和宋梨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即便宋章怀疑是他们做的,也得讲究证据,他就算恨得再牙痒痒,也没办法在他们身上讨回公道。
就如同原世界被污蔑是个白眼狼的宋梨一样。
季求柘打发走了几个小泥人,三人这才进了屋。
几日未归,家里还是老样子,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眼下最要紧的,是做好搬离前的准备工作,季求柘和宋梨暂时将宋章一家抛到一边。
他们在屋里休息片刻,便开始马不停蹄收拾屋子。
直到日落,宋梨才出门。
他独自一人去了里长家。
里长家住村中央,离得有些远,季求柘想要陪着去,宋梨却没肯。
他一个人去,更容易说通些,季求柘在,他放不开。
这次搬家,他打算将自家的房屋和田地交由里长开管,为此,宋梨特意拿了些糕点和碎银。
求人办事,自然是要给人好处。
夜里行路不安全,虽然宋梨不让他去,季求柘还是悄悄跟了一路,又在宋梨回程时先一步到家。
见宋梨回来,他若无其事开口问:“如何?可是谈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