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管这木牌,就再走,太阳也落西边了,再一时辰天怕就黑净。
山谷中鸟回巢,风吹树林吱吱吱响。
二十里后,乱石消失一条小河从上游流着细水。
咕咕咕。
野鸡叫声把两人脚步停下。
金世遗看了看天道:“这天马上就黑净了,不如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唐研新道:“好,那有一株大树,你去树下找干枝生火,我去抓两只野鸡。”
金世遗点头,唐研新一跃向野鸡叫的树林落去。
金世遗在大树下点起火,见树下干燥只是没石头,这休息怕不好,就用树叶垫高以打坐。
“小五,你看好大一只野鸡足足有三斤。”
金世遗正拨着火堆烤烤饼,见唐研新提着一只大的野鸡高兴的很,忙放下烤饼跑过去拿着野鸡就到小河边洗剥。
两人吃着烤饼,野鸡肉喝着酒好不快意。
第二天两人沿山谷走,不时有野猪,猴子来招呼,再前行野牛,狼,狍子在山谷中四窜。
快到午时两人已走了近五十里却还不见有人烟,山谷变窄不到一里宽大雪,冰把河床四周遮住,远处山坡上树木遮天,谷中阴深起来连一只鸟都不见,只有寒气袭来。
山谷中只传来两人行走踩踏大雪,冰块的声。
金世遗看天色已到午时就道:“哥,我们是走错了吗咋还没到。”
唐研新道:“你问一下小飘。”
金世遗忙拿出瓢莹龙,它展翅飞到山谷上空看了看回答说,还有十几里要转几个山头,老远就会看见一条溪流从天流下那下面就是黑龙洞,旁一眼冒着寒气的井就是冬泉。
两人一听大喜忙提气展开轻功向飞流纵去。
一会就远远看见一条几米宽的细流果从天流下,水落在一冰潭中发出回声。
两人飘进水冰潭,冰潭有两三百丈宽在北面那细流从空落下的几丈宽成一水潭,细流上却不见悬崖尽头,在西面有一山洞,洞口写着字:毒虫谷,黑龙洞。
两人一跃来到洞口,只见洞口东方向有一口冒寒气的井。
唐研新大喜忙跃身准备取水。
金世遗却打量这洞口,洞高一丈,宽九尺不见底但里面象有人说话声并有亮光。
唐研新手一吸,井水冒出,他张口一下含在口中。
井水奇寒他忙运功抵住寒气,一股股的酸咸顿在舌尖,他心顿打鼓这啥水忙憋住不吞下。
金世遗见唐研新已取井水忙跃过来。
她问道:“哥,喝了咋样?”
噗。
唐研新一口喷出水道:“这水咋这样怪,酸咸的。”
金世遗道:“难道水被下毒了。”
咚咚···咚咚。
“有人闯山谷了。”
“不好,有人偷圣水了···”
两人四下看却不见一人,好生怪异。
金世遗手一吸井水到手,她闻了闻道:“水只是寒冷无比却没毒。”
那瓢莹龙接道:“冬泉水无毒啊,我也喝过的。”
唐研新道:“咋这水是酸的还带咸味。”
瓢莹龙道:“我也不知是咋的。”
“哈哈哈,你们找死,敢偷我们的圣水。”一拨穿白衣拿着各式兵器的人围着两人。
唐研新一看都是白衣人,那刚说话的人就在十丈外。
噗。
那人被金世遗隔空一抓到手。
这拨人赫住。
“你这老小子放啥狗屁,老子来此取水还成偷了,这是你家的?”金世遗问道。
她手下的人赫道:“这,这冬泉自古就是我们家的,你不打招呼就是偷。”
“哈哈哈,老子怪手毒魔偷你的咋了,你咬我呀?”金世遗不肖道,她已知这拨人内力二脉不通那放在眼中。
那人打颤道:“你,你找死。我们谷主马上回来把你们两个抓来做战尸到时你娃后悔就来不及。”
金世遗顿脸一变手一用力,那人顿大叫。
唐研新拦道:“你只需告诉我,这井水咋会是酸的还咸的,我们自不要你们的命。”
那人却吼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我,等我四叔回来要你们生不如死。”
啪啪啪啪。
这人四个耳光,眼冒金光。
金世遗怒道:“再不说,我就开杀戒。”
唐研新道:“自信的人往往就命不长,告诉你们,你们的谷主欧阳无懈已被我收拾了就在玄空寺,昨天的事,还有跟他一道去的你们同门已尸骨无存。”
这拨人面面相视,他们有点不信,这两家伙是在吹牛皮哦。
噗。
啪啪啪。
金世遗手中的人落在他们面前,身上不停的响一会身冒臭烟,他化一滩血水消失了。
这拨人吓得四肢无力瘫在原地。
唐研新走到一年纪四十多白衣男子身边道:“快说这井水是咋回事?”
这人颤道:“这井水本是山中的一地下泉水,虽我们这里不是特别的冷但到冬天这里也是寒冰覆盖唯独这井不结一点冰,水还是温热的可洗澡。但到酷暑这水却变冷,比这无量山顶万年不化的冰川都冷一直冒寒气。你们看虽现在这四周都布满不化的寒冰但这井水不零结,水味就变了。”
唐研新象明白一点这井水是受四季变味的。
他问道:“那它咋叫无妄之水?”
那人道:“所谓无妄就是无色无相无形之意。这冬泉水要在特定环境下一年四季,一天十二时辰也因变换都会变化,水的味道也会变,有酸咸苦辣甜淡。而要取无妄之水须水是无色无味就是淡水时方为无妄。”
金世遗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点头,其他人也忙附和。
唐研新道:“那只有守在这里看井水了?”
那人看看天又看看井水道:“今天初六,这时辰的水是酸咸,那到寅时井水就是无妄之水,到时这井口会冒出五色之气这就是无妄之水形成的前兆,并还有咕隆隆的轰鸣声传来,我们要取水就这时来的。”
唐研新忙让金世遗放了他们,这帮人忙一下跑进山洞中。
寅时还早,两人信步走进山洞,一走就是一里路,山洞中点着一排排长明灯,一里后洞头有阳光射来,原来山洞穿过了一座山。
两人走出山洞,外边是在半山腰上有一里长半里多宽四周都是高山,山上白雪皑皑。
两人一看还真是一天地,山口右边修有几栋房屋,其他都是菜园这与毒虫谷的名字很不相符啊。
金世遗吼道:“咋了,这山上的人都死光了吗?”
蹬蹬蹬····蹬蹬。
几栋房子中跑出十七人来,那刚在黑龙洞口的几人也在。
金世遗问道:“你们这就是毒虫谷吗,咋不见一毒物啊。”
那在洞外抓了问话的人接道:“这里不是毒虫谷而是我们居住的地方,那山谷要从这左面的山道绕上你们刚进来洞口沿绝壁走,还有几十里翻上那流水的一线天才是毒虫谷,那里面毒物丛生我等都不敢轻易去,就是历代谷主也不敢随意进去。”
唐研新看看四周道:“你们就一直住在此,那怎不见你们婆娘娃儿呢?”
这话却无人回答。
金世遗道:“怪,在玄空寺,我也看见你们有女弟子,咋这就没了。”
还是没人回答。
两人更奇怪了这咋问到这问题都不说了。
唐研新运内力仔细听这山腰上就这十几人房屋中根本没人的气息。
他越发奇怪就道:“以你们的功夫在江湖上就三流,但你们藏在这山腰中咋知道我们来了,还取你们的圣水。”
还是那人说道:“这是你们来的冰潭边先祖安放有一镜子,这镜子里有,你们一到冬泉旁就产生折射光把你们的图像射到这山上的接受大境子,因那里是进毒虫谷的要道也是提防毒虫,猛兽进我们这山腰的关卡故上面修有寨门,亭子,那大镜子就在亭子中,这镜子再由另一面小一点镜子把图像反射到我们那栋两层楼的房中,那一直都人值守故看见你们,我们才冲出来的。”
金世遗道:“你的婆娘娃儿,老娘父亲呢,你咋刚才不回答是啥原由。”
那人道:“这是谷中禁问的族规,我不能回答你。”
金世遗道:“我看你们都是在这石洞中蹦出来的那来的父母。”
十七人怒目而视。
唐研新道:“你们不说那你们就各自出山另找住处,有一点你们敢在江湖作乱就如那几栋房屋。”
说完手一挥一招“开天辟地”对着半里外的房屋拍去。
轰。
啪啪啪。
几栋木制的房屋一下倒塌,蹦发出一阵尘土。
十七人吓得直打颤。
金世遗一吼:“滚。”
十七人忙向山洞走。
两人见十七人走向山洞,就走左边,一会一小道在山崖绝壁上延伸这就是上山去毒虫谷的路。
唐门回走到冬泉井。
井口旁那说话的人在几丈外站着,见两人出来忙过来。
金世遗道:“咋,不想走。”
那人道:“我都四十六了,还是第一次出这里真不知去那里。”
金世遗道:“吔,你还怪了。去那里你自己去找啊,要我给你找就去找你祖宗的了。”说完扬起手。
那人退了几步道:“我本也可以跟大家出山的,但我是欧阳家的人。那四叔说我从山外抱回的,可六叔说我娘亲生我后就死了,父亲把我养到五岁一次进毒虫谷采药给毒蛇咬后不治身亡,我都不知他们谁说的是真的,我一直想搞明白。”
唐研新奇道:“你都不知道自己身世。”
那人点道:“我叫欧阳青,从我记事起四叔,六叔就要我练功保持童子之身以待好练本门的最厉害功夫,还时常不要女子与我说话,就是门中人都不可以。”
唐研新道:“那其他兄弟呢?”
欧阳青道:“我下面有堂弟几个都是五叔,三叔抱回的,一个是刚给打死的,还有三人随四叔昨天去了玄空寺,而另一堂弟是六叔从外边抱回的,但在十年前他与一女弟子发生感情做苟和之事,被六叔一气之下把两人丢进毒虫谷可能早死了。”
金世遗道:“你欧阳家就没男丁与女人了。”
欧阳青道:“没,这我知道,姐妹更没。”
金世遗道:“这还真是一帮怪物,这欧阳无懈就他妈的变态,他却带女子在外招摇,却不要自己族人找女子,他难道是这山洞生的。”
唐研新摇头道:“天下无奇不有,连自己婆娘女儿,老娘都不认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都是那《无极无相真经》使欧阳家族人疯的。”
金世遗一听顿叫道:“我知道了,他们是在外边借腹生子,再带回这山洞中养大并不要他们与女子接触保持纯身以待内力通八脉,那欧阳无懈说自己还是纯身就是这道理。”
欧阳青一听茫然后又点头,象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唐研新道:“这欧阳谷主下就没别人了,就你是欧阳家人了?”
欧阳青道:“对,我六叔,五叔与四叔为了谷主之位,在二十年前为了那瓢莹龙到白云崖采龙唌蜜坠崖摔死。”
金世遗道:“龙唌蜜香是咋配制的?”
欧阳青道:“蜜香是我家不传之密,要白云崖下的龙唌蜜加几十种香粉,花露调制。”
唐研新道:“你们拿着调制好的龙唌蜜香到毒虫谷诱捕瓢莹龙驯化听令的是不?”
金世遗抓着欧阳青的手道:“老头,你可以教我那龙唌蜜香的配制手法不。放心我不会亏你,你功夫差我教你一套保身法门如何。”
唐研新责道:“小五,你有七叶流星,还要啥龙唌蜜香。不可胡来。”
金世遗一拍头道:“对啊,我还真胡了。”
唐研新道:“欧阳青前辈不大叔,你去玄空寺吧,你四叔在那里修行也许他会告诉你娘亲,还有姐妹在那里。”
欧阳青忙腹地拜谢两人,并说出这冬泉其实就是这无量山上笔架峰的上端漂移的天宫之水,它从天宫流下落入冰山中再侵入地心故有四季,十二四时辰之变化。
金世遗道:“那天宫可有路上去?”
欧阳青道:“几位叔父讲过,那天宫离地万丈,漂移在山谷的上方看的见却摸不着。传闻只有上到笔架峰找到那须弥桥方可上去,不然你就是驾仙鹤也难上去。”
唐研新点头太阳偏西了,欧阳青告辞独自出谷去。
两人找来树枝生火烤吃的,山谷风刮起,寒气刮的脸发冷,而那细水从空落下砸的冰潭发出巨响。
寅时到,冬泉发出隆隆响声。
两人一看那井口闪着五色金光一会一阵白烟冒出,井静下。
唐研新一看井中,那水成淡白,清澈见底。
他手一吸,一股泉水入口。
这水干干淡淡,他吞下。
哪知水一下肚,进入血脉经络中,他头一下象有一股清泉在流淌,清洗,翻涌把从前过去,现在藏于脑神经中的事物重新处理还原。
半个时辰,那人进入梦想一样。
金世遗在旁急道:“哥咋样?”
唐研新喜道:“你,你是金家妹子,啊,我叫唐研新啊。对了你是我们在京城认识的,那天你还在酒楼上下毒,卖消息····。”他一股老的倒出与金世遗以前的事。
金世遗拉着他手道:“你想起来了,那悦姐呢?”
唐研新道:“悦儿当然是我老婆,为了她我把生门都灭了。对了还在她家后山磨针呢,一磨就一年!”
金世遗拍手道:“对对,对。你想起了,太好了。这无妄之水真灵。”
唐研新也激动的走近看那冬泉。
咕咕咕··咕咕。
井里一阵响,那井口又冒出一阵热气随后是紫色。
唐研新道:“真乃无色无相才是真谛,才是灵药啊。要不是欧阳青前辈指点,我们二人咋知就里。”
金世遗道:“看来,这欧阳家还有慈悲之人。”
唐研新道:“就是恶魔也有两面性吧,就如生门,与我唐门传的歌谣一样。飞龙独游九重天,一针度人生死间;莲花座上坐,不是神乃亦是魔。”
金世遗点头,两人就在冬泉旁打坐等天亮再决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