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太监往前一步,扫视众人,“射粽戏的规则一如往年,射落粽子于金盘外最多者获胜。胜者得雎妃娘娘赏赐点翠串珠宝石坠流苏一对,得明妃娘娘赏赐嵌珠镶红石蝴蝶簪一支。”
“哇——”听了赏赐之物,下面一片艳羡之声,都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姿态。
原来这射粽戏也是为各府千金们准备,像大夫人这样的长辈,不过是随来凑个热闹。我本来也想只凑个热闹,却被过来分发弓箭的太监告知,凡来者千金必须参加,射不中无妨,不过是没有赏赐罢了。
何止没有赏赐这般简单,莫觉这只是小小的射粽戏,任何带有胜负意味的比赛或是游戏,在这些人眼里都会被看成是一场战争,或是家门荣耀相较量的战争,或是自我魅力互角逐的战争。
将军府的家门荣耀与我无关,但表现自己于我总是有关系的。四皇子为了能与我在一起,做了许多筹谋,我亦不能只是一味地静等,该做出些努力了。
射粽戏共有八名千金参与,每人分得一把角弓和三支箭矢。看来,规则便是三箭全部射出后,落于金盘外的粽子最多者就是胜者。
八位千金站成一排,与对面八盘粽子相对。我在最尾,洛碧卿就在我的右侧。她拉扯着角弓,试着弓弦的弹韧性,看似信心满满。前几日我曾在将军府无意中看到过洛碧卿手持角弓的身影,想是很早她便开始练习,准备今日这一战吧。
我望着五米之外桌台上金盘里堆满的粽子,皱了皱眉。我的箭准头可以说,我自己也不知晓,因为我从未拿过弓。只是以前在宿舍爱玩掷飞镖,每每与室友比赛十有九胜。两者从表面看似是相通的,但却是不同的游戏。
“开始——”随着太监高喊一声,只听“嗖——嗖——”,已有迫不及待的离弦之声响起。而后,有惊喜声,有叹息声,应该是有中者,也有不中者。
我不慌不忙地扯下挽在青丝上的一条红绸带,将两只箭以十字型绑紧。试了试固定程度,我搭箭上弓。这一次便用了两只箭,若一击不中,我获胜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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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拉了一下弓,胳膊处骤然传来剜骨般的疼痛。即便我已将使力拉弓的一边换成左手,但右臂上的伤稍一牵动便疼痛难忍。
围坐闲看的人已有不少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或疑或奇地看着我不同于他人的射法,似乎只等我或成或败的结果。
我放下支起的手臂,闭眼暗自调息。射落粽子于金盘外最多者获胜,所以单凭三支箭,即便箭法再准,一箭也不过是命中一二罢了。我将两只箭以十字型绑定,便是为了扫落更多的粽子。但要想成功,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射出的力道足够大,能将双箭射出五米外还有余力扫落粽子;二是射中的点要准,粽子的中路是最合适的瞄点。若是命中既可带动堆在上面的粽子一起掉落,也不会因为我力气不够而撼不动它。
我暗暗蓄力,睁眼,直视目标,举箭拉弓,一鼓作气。“嗖——”离弦之箭直冲那盘粽子的中路。
满盘的粽子瞬间被扫落大半,纷纷滚到地上。不给自己感受疼痛的时间,我再搭箭上弓,“嗖——”第三支箭直冲那金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