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
被田老五一把揪了回来,底下给了一脚:
“你什么你,跟你娘去东屋睡,没个眼力见儿的……”
田英气鼓鼓的瞪着亲爹,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挣钱了,给他买的酒里,一定兑上三分之一的泔水。
喝死你。
看热闹的村民逐渐散去。
快到半夜了,明天地里还有农活,可不能耽误。
只是全家来蹭酒席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送了方远去隔壁邻居家借宿,田老五站在院子里,摸着自己的脑袋呵呵傻笑。
田母从身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压低声音道:
“当家的,我还是觉得让三妮儿跟他住一个屋,不太好!”
幸福的憧憬被打扰,田老五有点儿火大。
“妇道人家,你懂个屁啊,咱三妮儿自己找的这个男人,可是有钱的很……”
男人两颗眸子在月光下,看起来冷悠悠的,像极了山里的孤狼。
田母吓坏了:
“当家的,你可不能干啥犯法的事,咱这里虽然山高皇帝远,保不齐被人查出来,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田老五大怒:
“你个死老婆子,就不惦记点儿好,我田震山是作奸犯科的人吗?”
田母没说话,目光却已经给了他答案。
田老五讪讪一笑,把声音压得极低:
“那小子背包里,最少还有500块,咱不得想个法子,把它弄过来嘛。”
说着,老头儿摸了摸下巴颏稀疏的胡子,语气满是遗憾:
“早知道如此,我开始多要500好了。”
田母拼命摆手:
“2000块钱已经很多了,可不能这样。”
田老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谁会嫌钱多,行了行了,快去睡觉吧,有啥事儿明天起来再说。”
小院里慢慢安静了下来,只有村中不知道谁家的狗,偶尔汪汪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