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样的话,等于是要从我们兵团部拨直属产业到花城地方的单位,这就要过部了……。”
张宏城笑意盈盈,这一番话把这位梗着脖子的科员怼的是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不过张宏城也没想到河运公司居然会这么不讲究。
他们还真的把报告递了上去。
我堂堂地头油水衙门,还对付不了你一个黑省来的小子?
可惜的是报告还没到市里就被打了回来。
上级领导把河运公司管这件事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知道不知道人家建设兵团招待所,刚刚因为填好天坑的事上了咱们本地的各大报纸?”
“咱们要是转头就把人家给卖了,那咱们市里的领导在外地领导面前还有一点面子的和气度吗?”
“再说那排房子本来就是咱们的供销公司甩给人家的包袱,人家给调理顺了,你就来摘果子?”
“脸大的没边了是吧?”
领导足足骂了这个负责人一个多小时。
实在是由不得他不生气。
负责协调与各地单位关系的办公人员,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提前给兵团那边打了个电话。
结果把黑省建设兵团气的暴跳如雷。
人家可是偌大的半军事单位,直接在电话里吼起来:要不要老子派兵过来保护自己的产业?
你们这些同志还值不值得信任?
这当然说的是气话,可也见得这件事确实是把人家给刺激到了。
张宏城这个人很大度,尤其是在来道歉的人肯加价的情况下。
“钱算什么?千万别跟我谈钱!”
张宏城笑眯眯的握住了河运公司一位小领导的手。
“这排门面你们尽管拿去用,”他接着话锋一转,“我记得你们河运公司在流花桥那一块,有一栋四层楼的老房子吧?”
河运公司来人当即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们新修的河运分公司办公楼,鬼个老房子!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张宏城生笑容可掬的劝着。
“守着码头等于是有了渔网,而那栋老房子不过是条鱼罢了。”
他掐死了河运公司不可能放过重新开启老码头这么大的诱惑。
他这一排房子的要害之处就在于,老码头上下卸货的那条通道也被划在了这处房子的管辖区内。
本来张宏城只是想从河运公司手里替招待所赚上一笔稍微丰厚的钱,也亏得他“心胸宽阔”,最后只选了人家新修的那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