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坊有自己的规矩,进了勾栏坊自然一切按规矩办事,我作为坊主绝不会因着私人恩怨而不顾规矩。”魏坊主回答得倒是坦荡,“但是,关于到期离开的事儿,我保留意见。”
“嗯。”黄老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众人继续问,“谁还有异议。”
“这不是你一句按规矩办事就能解决的问题——”胡璐依还要继续说,这时胡天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对胡璐依摇了摇头,见状胡璐依攥了攥拳头,却还是闭了嘴。
“忤逆大罪都可以如此轻判了,现在的寨子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费婆子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要是下一代都像你教出的那两个丫头,这寨子的确是没指望了。”秦老头也不甘示弱。
“你个老不死的,竟敢编排我家闺女,我这就剐了你,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烂心肝!”这次费婆子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冲到了秦老头身边,两人顿时又扭打到一起,周围人立即向两侧躲避。
苏灿原本还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但判堂再次被两位老人打断,这次李老和黄老都没有再制止,判堂上立即乱了起来,场面瞬间失了控。
“宣布吧。”黄老似乎也看开了,无视了正在撕打的二人,对一直站在香案旁的齐堂主说。
“那个,我觉得吧,的确不能轻判。”眼见审判即将尘埃落地,苏灿立即开口,还是决定再搏上一搏,“还是维持原判,驱逐出寨,以儆效尤吧。”
黄老淡淡地扫了苏灿一眼,没说话,只是挥手示意齐堂主宣布判决。
“黄老,进勾栏坊的期限还没定。”齐堂主闻言凑近黄老,“要不就到年底?”
“五天。”常赋晦忽然开口。
“少主以为是在过家家吗?” 齐堂主看向常赋晦。
“五天的确太少,到年底时间也忒长了些,要不就一个月吧。”李老这时站了出来。
“等他身体休养好了再执行。” 常赋晦这次却没有反驳。
“好,就将苏灿送进勾栏坊劳役一个月,待到他身体好后执行。”黄老直接拍了板,整个过程,几人完全忽略了苏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