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改装后的射钉枪威力十足,就连刘奋进也有些忌惮,他对苏灿暗自摇了摇头,率先依着男人的话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还不联系救人?”走了一会儿,苏灿见男人迟迟没有打电话叫人的举动,开口问道。
男人走在队伍最后面,此时已将一把射钉枪收回腰间,另一把松松地拿在手里。听到苏灿的问话,男人将空着的一只手塞进嘴里,随后一阵有节奏的哨声响起,男人放下手臂对苏灿道:
“你这小年轻儿还挺爱操心,已经叫人来了。别总‘你’、‘你’的叫着,大家都叫我臧师傅。”
“脏师傅?还有人姓‘脏’?这听着多难受啊!”刘奋进闻言直接嘴快地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西藏’的‘藏’去掉草字头,不是你想的那个字。”听到刘奋进的话,走在前面的洪生却先一步开口为刘奋进纠正,语气平静,仿佛忘记了刚刚被射钉枪抵住脑袋的恐惧一般。
“这个小年轻儿懂得还挺多!”洪生的话很快就得到了臧师傅的一句称赞。
“你是做什么的?现在要带我们去哪?”苏灿没参与到几人关于姓氏的讨论中,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询问臧师傅。
“我是守林子的,你们几个大半夜在林子里点火,我当然是将你们带回去细细盘问了!” 臧师傅边走边回,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是被他俩绑架来的!”洪生再一次急急地开口,明显是要撇清与苏灿二人的界限。
“还真是不法分子,那更得逮捕归案了。”臧师傅脚步没停,语气依旧如常,对洪生口中的“绑架”未起半点波澜。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下了山坡,入眼的是一条河套,上面还架了一座石桥,之前看到的村子就在桥的另一边。洪生还要再说话,臧师傅却直接上前,夺过他手中的火把,将其丢到了河里,随后又掀起衣摆,从后腰上取下一个手电筒,白晃晃的灯光瞬间亮起,刺得在场其他人眼睛眯了一下。适应了手电的灯光后,苏灿也将手中的火把丢到了河中,望着火把一点点熄灭、沉底,苏灿因离开寨子而产生的激动情绪也逐渐熄灭,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中慢慢扩散。
“你这腰上别的东西够多的啊!”刘奋进凑近臧师傅道,“这皮扣也是和射钉枪一样自己改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