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哪能与家里联系,在这儿只有臧师傅那样的才能有机会与外界沟通。”老张冷哼一声,不屑地撇撇嘴。
刘奋进和苏灿对视了一眼,忽然感觉又一个重要信息就摆在了眼前。刘奋进连忙凑近老张,拿过火柴为他点燃了第四支烟卷。
“臧师傅可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他被限制了自由。”刘奋进小心地试探,生怕用词不当把老张即将引出的话头吓没。
“呵!”老张吐出一口烟圈,神情充满厌恶,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连本应叫舅舅的刘奋进,如陌生人般叫了“臧师傅”都没有察觉。
“他当然不会说,你们以为大家为什么叫他‘臧师傅’,那是因为村里的‘脏活儿’都是经他的手,大家口中的‘臧’其实是‘脏活儿’的‘脏’。”
老张透过烟雾望向苏灿和刘奋进。
“你俩应该清楚他姓什么,进村以来就没有怀疑过吗?”
“我们的确有点疑惑,还以为他是不想透露真实姓名呢!”刘奋进打着哈哈道。
“在这儿的确不应该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我们不都是一样吗!”还好老张也就是随口一问,对臧师傅的姓氏一点都不感兴趣,听了刘奋进的话,还赞同地点点头。
“我二舅会不会是被迫的?张叔,您这些年在这儿就是一直送饭吗?他们会不会逼迫咱们做什么违法的事啊?”刘奋进不想在真实姓名上耗费时间,故作担心地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没人逼你,凡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我这些年就一直做饭、送饭,除了不让与外面联系,和正常打工一样,工资按时开,福利月月发。”
老张闻言一顿,但转瞬又变得好说话起来。
“不过是个采石场,能有什么机密,困在这里这么久,您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刘奋进循循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