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枳将吕凌帆叫住,嘱咐道:“对于你们明日的数百对手,我已有了判断,若出全力,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挡得住你们六人。但既然是海选,你们须留存体力,亦不能显露真正实力,以免过早被盯上,出现意外。”
吕凌帆沉思片刻,心想的确如此,他抱拳道:“弟子谨遵师命。”
次日,海选擂台中,哪怕面对多方汇聚的英才豪杰,自己的队伍里到底是有年轻一辈的天花板战力在的,一路横扫,并无差错。
只是听从了齐枳的建议后,为了避免对手过早注意,吕凌帆的队伍在海选中并未出全力。
在外人看来,吕凌帆的队伍堪堪以人字组第七的身份有惊无险,进入清俊会正赛,实力不足为惧,名额来之不易。
况且赛事焦点主要聚集于天、地两大组别,己方位于人字组,更是不被看好,甚至少有人注意。
自打清俊会创立之初,便从来没有过人字组夺冠的先例,观众们也更期待看那天字组的强者厮杀较量。
结束海选,大伙并没有太过兴奋,这本就是理所应当,因而也没有过多庆祝。
如今目标,还是要放眼于两日后开启的小组混战。
寂静的夜色中,高悬的月光如一道银色的瀑布,倾泻而下,将整个天地洒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初春的寒气似乎已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悄然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清凉的夜风,拂过脸颊,带走了一日的疲惫。
此时,夜晚观月已无需再披那厚重的大氅,只需轻轻增添几件轻薄的外衫,便可尽享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吕凌帆此刻正坐在小院的石凳上,凝视着前方那一潭波光粼粼的池水。
或许是性格使然,离开禹城后,他总会独处一段时间,享受片刻安宁。
这般时候,无人打搅,往往可以思考深些。
海选赛时,吕凌帆为这支队伍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凿子队”,虽然有些土里土气,不似其余队伍文雅霸气,但这直白的队伍名寓意着他们如同锋利的凿子,能够凿穿天地人三组,一举夺魁。
晨时,他又通过某些渠道了解了更多关于清俊会的具体章程,他此刻盘算着比赛的策略,思考着每一个细节,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一刻,沉浸在他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