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一辈子随心随欲,根本不是矫情人。
正打算把心里想法吐露出来,只听吴墨接着说:“更逗的是,滴了咣当下饺子似的进去,灰头土脸跟孙子似的爬出来,一摸兜里狗屁没有,图啥呢?”
他越说越来劲,外加心里窝火,一开口如放炮,“然后旁人一问你们,为啥?一个个摆出莫测高深的德行,摇头放屁的来句,别问,为你们好...”
“就好比三叔,我不就是几年不在家吗?一不留神又耗子似的丢了。”
“现在也不知道蹲在哪个犄角旮旯啃窝头呢吧...”
黑眼镜越听越想笑。
手在吴墨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揶揄地说:“怨气不小啊,你三叔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他,会不会大耳刮子抽你?”
“唉,要是真能抽我也好。”吴墨叹了口气,翻身转过来。
手枕在脑袋下方仰望帐篷顶部,面色略有些忧愁。
“好歹我还能知道他们活着,也不知道三叔他们两个想我没有?会不会认为我早就下去见阎王了呢?”
吴墨是真的很想解连环。
他在这个男人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来自长辈的爱。
苦苦熬了四年。
好不容易出头了,兴致勃勃打算要去给三叔一个惊喜。
结果突然收到噩耗,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