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冯宝宝却不知该写或是画些什么,依旧呆坐在花田。
直到日落黄昏夕阳西下,胖子拿起相机拍下了花田中的少女。
她就像是张白纸,洁白而空洞,世间的五颜六色在上面留不下丝毫痕迹,除非她自己画上去。
日沉月升星河满天,几人一直没离去,从始至终站在花田外静静观望着。
这时无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起之后,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好,我马上过去!”
又一个电话打出去:“命令,一队二队全体出动火速赶往陆南分部,乙A级权限解封,三队四队24小时待命。”
随后转身对几人小声说道:“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陆南出事了我得马上赶过去。”
莫山山还想问些什么,可无邪却神色匆忙,一溜烟跑没了影。没过多久五架直升机从头顶上空呼啸而过。
最近几个月乃至今年,整座江湖都被炁体源流吸引目光,试图在甲申遗孤张楚岚身上下功夫的人更不在少数,陆南能出什么事?还要这么大阵仗?
张启灵有点想不通,可无邪公务在身不便多言也就没多问,但如果无邪真的需要帮助,相信他一定会开口的。况且他当初肯接下公司的招揽,绝不会是只因为那点薪水,想来和徐翔当时的目的也差不离了。
第二天傍晚,在花田中枯坐的少女终于开始动笔,画的是在屋前小院中游戏的一家三口,线条极其简单粗糙,称不上美观,看起来更像是幼儿园的稚童所作。
可少女看着手里的画作,却开心的笑了,比鲜花阳光还要明媚。只是笑着笑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学会了想念,可是又要面对如潮水般袭来的痛苦,与无尽的思念。
莫山山转头看向丈夫,张启灵轻轻点头,她走到少女的身边,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语气温柔道:
“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称作是你的亲人,我想我应该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