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的胜算大吗?”浊清大监低头笑了笑。
黄衣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低头道:“若是要论身世,那他的希望是如今最大的。”
“要是他的希望大,就不会来找我了。”浊清依然淡淡地笑着,“他才能不如景玉王,更不如琅琊王,不过就是身世好一些。如今的太安帝,他以前的身世就好吗?”
“是是是。”黄衣男子冷汗直流,连连称是。
“可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受我们的掌控啊!”浊清仰起头,“敢问这世间谁人可以驯服琅琊王?是李先生?可我并不是李先生。而且我们要寻的,也不是明君!”
黄衣男子一愣:“大监的意思是....”
“昏君岂不是更好!”浊清大监一声大笑,“让他进来。”
黄衣男子点头,走出屋外我,一直走到了院子之外,那里停着一顶轿子,轿子上绣着神鸟大风的图案,只有皇族之人才能使用。
穿着青衣的男子从轿子走了下来,他的心中有些不痛快,毕竟很少有人敢让他等这么久。
“青王殿下。”黄衣男子低声道。
“怎么?浊洛公公?”青王微微皱眉。
被称作浊洛公公的黄衣男子叹了口气:“待会见着了大监,青王殿下可不能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啊。”
青王心中愤怒,但随后长舒了一口气,压掉了心中的不爽,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掌册大监,这样如何?”
浊洛公公转过身,想起了浊清说的“昏君”二字,忍不住笑了笑:“殿下,请随我来。”
青王在宫中住了许多年,却还是头一次来到大监浊清的住处。
浊清从小就是太安帝的伴读,曾经更是跟随太安帝征战,在宫中的地位非比寻常。
所住的地方处在极为僻静的地方,又烂又小。宫内在流传着各种传言,最玄的就是说浊清在修炼一种邪门的武功,需要童子的血,所以经常有人在这里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青王感觉这周围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屋内昏暗,浊清坐在了榻上,看见青王进来,也没有行礼的意思。这是太安帝对他的特别关照,见帝王可不跪,更何况青王只是一个王爷。
“青王殿下突然造访,有事?”浊清大监侧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