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斗开始的突兀，结束也是很快。

前后只是数个呼吸，所有捕快衙役已是被尽数斩杀。

一旁的顾阳愣在那里，看着眼前满地鲜血尸体的画面，小脸呆滞，不知是害怕亦或是什么。

当顾青风来到他面前的时候，那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这才让顾阳清醒过来。

“爹……”

“如今血雾弥漫，他们刻意封锁城门，就是要让我们死在这里，这个天下就是如此，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乱世当中，仁慈只会害了自己。

今天爹给你上第一课，不动手也就罢了，一旦动手就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顾青风神色严肃，身上那股杀人以后的血腥杀意，又是凭空增添了几分。

顾阳呆愣了一下，然后又是看着地上的尸体，最后用力点了点头：“孩儿明白了！”

“如此最好。”

顾青风也是观察着顾阳的反应，见得对方没有因死人而有多少畏惧，对此也是心中满意。

他最担心的。

就是顾阳畏惧杀戮，生性仁慈，如果是在太平盛世这等性格自是没有问题。

可在如今乱世当中，这等性格只会害了自己。

在这个世界二十余年，顾青风见识到太多太多的杀戮，虽然他在此以前没有真正的杀过人，但对于此等乱世也是早就心有体会。

如今真正杀人的时候，顾青风内心也没有太大波动，甚至于心中隐隐间更是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没错。

就是兴奋。

对于自身这等变化，顾青风也没有多少排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捕快衙役尸体，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估计要不了多久，官府的人就会到来。

一想到这里，他也没有继续耽搁的打算，直接牵着顾阳的手，向着城外的血雾走去。

而在顾青风两人离开没有多久，其他躲藏起来的百姓，也是缓缓冒头出来。

“这是哪来的狠人，官府的人竟然都敢杀！”

“那人有些眼熟，好像是金牛武馆的一位教习吧。”

“他不要命了，杀了人不说，还敢走出城去？”

许多百姓都被刚刚一幕所震惊到了，因为顾青风待在临县多年，有部分人也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在听得金牛武馆四个字的时候，一些人面色释然。

随后他们看着地上的残尸断臂，眼中有明显的畏惧，可当看向城门外的血雾时，眼神又是变得闪烁，不知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