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想了想,唤出了绣虎。
“吼——嗷!”
绣虎的叫声戛然而止,它龇牙咧嘴,被林昭拧着耳朵强制消音。
它抖了抖身上厚重的毛,张着嘴喘气散热,指责的目光投向林昭,认为林昭在这里呼唤出它简直就是惩罚。
“总不可能以后遇到高温环境你就不出来吧?如果我遇到危险怎么办?”
林昭道。
绣虎咕哝几句,烦躁地甩甩尾巴,粗壮的金色尾巴扫过野草,将它们打得折下了腰。
它打了个喷嚏,鬃毛随风飘扬,威风凛凛,毛发在烈日之下更显绸缎般的光泽,柔顺丝滑,金灿灿的,犹如黄金。
绣虎微微俯下身,林昭便踩着它的腿爬上了它的背。
一坐上绣虎那高大宽阔的背部,视野被骤然开朗起来。
一眼望去,甚至能看见不远处低头吃草的鳄纹斑马,它们身上的斑纹犹如鳄鱼的皮肤一般分布,这是为了让它们下水的时候更加具有威慑性和伪装性,以此避开某些猎食者的窥探。
这只鳄纹斑马群似乎刚刚迎来新的生命。
雄性们在最外围懒洋洋地低头吃草,兔子一般的耳朵一抖一抖的,警惕着风吹草动。
里面一些是雌性,它们围在一只年轻的雌性身边,发出柔和而舒缓的轻鸣,安抚这位新妈妈。
年轻的雌性呼吸急促,嘴里发出疼痛又着急的叫声,它侧躺在地上,肚子鼓鼓囊囊,屁股后面已经渗出了不少粘液和血迹。
新人妈妈眼睛泪汪汪的,虽然在同伴的安慰声中情绪平稳不少,但还是有些不安。
它呜呜叫着,挣扎着四只蹄子,试图起身寻找自己的母亲。
一只明显衰老许多的老雌性低下头,与它额头相抵,舔了舔它的唇角,安抚自己年轻的女儿。
它跪坐下来,将不安的孩子拥入怀中,嘴唇靠近它的臀部,轻轻舔着,帮助它诞下自己的孙辈。
林昭拿出相机,将这伟大的时刻记录下来。
‘噗嗤’一声。
伴随着年轻母亲的嘶鸣与同伴的欢呼,一团裹着胎衣的不明事物从它屁股间坠落下来。
老雌性低头碰碰女儿的脑袋,舔了舔它的鼻子表示喜悦和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