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灰鹤输了，冷着脸，不想理会林昭和小七。

但奈何林昭足够厚脸皮，死皮赖脸地追在它后面，鱼尾灰鹤想飞走，却不料小七速度快，轻松便追上了它。

追上以后便是林昭念咒一般的唠叨。

自从御兽师外出将它留在这里修行以后，鱼尾灰鹤已经许久没感受到如此痛苦的念叨了。

它泄气，只想快点送走这两个家伙。

得逞的林昭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鱼尾灰鹤是个很好的老师，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小七盯着它的缘故。

总之，它老老实实，勤勤恳恳教了小七整整两天的水龙术，不仅将小七教会了，还帮它又加深巩固了一遍。

林昭进来前便替自己准备了许多天的食物，小七跟着鱼尾灰鹤练习水龙术，他也不闲着，一边解决个人需求，一边拿出笔记本，一脸憔悴地赶论文。

“御兽师管理协会工资给够了吗？”

林昭沉思。

他现在的大部分收入大多是先前发布的论文被持续阅读传播后得到的收入，还有一些是姑父那边的酒楼，用了林昭给的药膳方，生意兴隆，过年那阵似乎又往其他省开了不少分店。

小七悟性不错，虽然比不上对风系的领悟，但水龙术也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进步着。

“咿——”

小七破水而出，发出悠扬的鸣叫声。

水珠顺着修长的翎羽往下滑落，它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双眼睛似乎也在水色之下变得温柔缱绻。

咆哮的巨龙从它身旁冲上天空，水龙灵活地扭动身躯，在天空自由翱翔。

水龙身形流畅，透明的清水将身体另一侧的景象都模糊许多，它们自由自在地飞行，僵硬呆滞的眼睛仿佛有神智一般微微转动。

‘嘭’——

水龙毫不犹豫地撞上了瀑布悬崖，因力度之大，导致地面也发生了震动。

天空塔二层的居民们忍不住投来了好奇的注视。

鱼尾灰鹤缓缓下落，凝视着那散落的清水，发出低沉轻柔的鸣叫：“呜——”

小七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如今只是欠缺实战经验，鱼尾灰鹤认为，自己也没什么可教的了。

所以，赶快去下一层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