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牛扒皮赔衣服!”徐福心念一动,起身便朝黄家宅子走去。
如今徐福已经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不但力气大的惊人,而且居然被匕首刺中也没事,其中的缘由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定是那神秘圆球七心丹的功劳,既然这么厉害了,那黄有财还有什么好怕的?
徐福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大,生怕一不小心扯破裤裆,小步快走,也很快来到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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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先装出一脸阴沉的模样,见院门紧闭,也不敲门,一脚踢出,竟将一扇大门从门框上踢了下来,“咯噔”一声砸在地上,无数尘土从门框上掉落。
院中的家丁纷纷停了手中的活,一脸惊恐地望着徐福,看来自己在“扒皮场”的神勇已经传到了这里。
徐福大步迈进宅院,大声叫道:“牛八呢,让他滚出来!”
牛管家的本名平日里少有人直呼,如今徐福一喊,家丁们登时都愣在那里。
“徐福?”黄有财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走了出来,见到徐福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闯下这么大的祸还敢上门,不过随即笑逐颜开,招呼徐福进屋说话。
里屋没有徐福想象得那般富丽堂皇,暗红色的木制桌椅虽然整齐但感觉没有很值钱,墙上也只是挂着些字画而已,只有桌上一个木制的小摆件看上去憨态可掬,让徐福多看了两眼。
“小徐你眼光不错啊,一眼就相中了我这屋里最值钱的物件,这可是兰香木雕的,有钱也没处买,别客气,拿着!”黄有财十分阔气地把那兰香木摆件递到徐福跟前。
仔细嗅一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不用!”徐福冷冷说道,也不接过,而是随便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一脸的油盐不进。
“小徐,你找牛八什么事?”黄有财丝毫没有表露出不满,自己则坐到徐福旁边,笑眯眯地问道。
“他指使人打坏了我的衣服,我找他赔!”徐福理所应当道。
这话听得黄有财的笑脸僵了一下,心说你把人家摔得骨头折了四五处,差点死了,居然还有脸让人家赔你衣服?
“好说,好说,我替他赔了。”说罢,吩咐丫鬟去找了两套新衣给徐福送来。
“你替他赔?我看他也是你指使的吧!”徐福冷哼一声,冷冷说道。
“天地良心,我这半年一直潜心修道,哪能干出这种事儿来?”黄有财忙解释道:“我早就看明白了,家财万贯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都得去阴曹地府,平日里还是得积德行善。”
徐福假装没听出黄有财话中的意味,沉着脸不说话。
见徐福没理睬他,黄有财又命人安排下酒席,非说自己管教无方,要替管家给徐福赔礼,徐福推脱不过,只好应承下来。
后厨今天备的菜已经被徐福吃光了,黄有财这边命人去宰牛,做一桌全牛宴,那边命人搬来最好的酒和各色点心。如此大排场把伺候的下人都惊得够呛,今日之前,没人能想到一向对牛慷慨、对人吝啬的黄有财会为了一个放牛娃宰一头牛。
徐福对黄有财没什么好感,但不知为什么,自打吃了七心丹后,这肚子似乎就不知道什么叫撑,虽然现在也不饿,但看到满满一桌子精致点心,口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离开的想法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点心大多香甜软糯,徐福又是一顿胡吃海塞,满满一桌子转眼就吃了大半,期间还黄有财又劝了好几杯酒。
这也是徐福头一回喝酒,虽然有点儿微辣,但一下肚就觉得暖洋洋的,倒是个驱寒的好东西。
黄有财满面堆笑,不住地劝徐福喝酒吃点心。徐福前后喝了十几杯,越喝越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也越来越迷糊,终于一头撞在桌子上,满脸通红地睡了过去。
“徐福?徐福?再起来喝一杯吧!”黄有财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不喝就只能下辈子再喝了!”
黄有财在徐福身上摸索了一下,瘦骨嶙峋,皮肉虽然还算结实,但也摸不出异常,这可不像传说中刀枪不入的皮肉。
“你们亲眼见着牛总管拿匕首刺中他了?”黄有财盯着徐福,嘴里低声问道。
“回老爷,我俩亲眼看见的,还有好些乡亲也都看见了。”旁边一家丁低头回道。
“把他送到后厨,让老王洗干净。”黄有财说完便起身要走。
“老爷,刚才老王来问,宰哪头牛?”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宰这头!”黄有财拍了拍趴在饭桌上的徐福,两眼笑成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