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闯立刻如狼似虎地将瘫软的翠珠拖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连敏公主和庄小维。
连敏公主强撑着站起身,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一下,几乎摔倒。
庄小维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随即立刻退开,保持距离。
“你……”连敏扶着椅背,喘息着,看着庄小维,眼神复杂无比,“你既能识破此毒,可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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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维沉吟道:“‘缠绵散’性如附骨之疽,缠绵经脉,寻常药物难解,反而会加速毒性扩散。需用非常之法。”
“何法?”
“需以金针度穴,疏导毒质,再辅以霸道药石,内外夹攻,将毒素强行逼出。只是……”庄小维顿了顿,“此法过程颇为痛苦,且施针者需精准无误,稍有差池,恐伤及殿下经脉。”
如果庄小维施展玄微之术,自能瞬间解去连敏公主身上的“缠绵散”之毒。
但庄小维存在逗一逗公主殿下之心,所以特意用上复杂之法。
连敏公主没有丝毫犹豫:“尽管施为!本宫还受得住。”
当夜,帅府密室之内,灯火通明。
连敏公主仅着贴身小衣,盘坐于榻上,光洁的背部裸露在外。
庄小维洗净双手,神色凝重地取出一套样式古朴的银针。
庄小维下针如飞,指尖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精准地刺入连敏公主背部的各大要穴。
起初只是微麻,但随着庄小维以内力催动针尾,一股股灼热如岩浆、又冰冷如玄冰的诡异气流,开始在连敏公主经脉中横冲直撞!
“呃……”连敏公主死死咬住嘴唇,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那感觉,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针在体内穿梭,又像是被浸入万载寒冰之中,剧痛与奇寒交织,几乎要将她的意志撕裂。
庄小维全神贯注,他的手法时而轻柔如羽,时而重滞如山,引导着那两股截然不同的药力与内力,在连敏公主复杂的经脉网络中,小心翼翼地搜寻、包裹、驱赶着那些潜伏的“缠绵散”毒素。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庄小维低喝一声:“殿下,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