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见这暴躁的王爷竟然死盯着自己这个纨绔不放,吓得浑身湿透,再也笑不出来了。
过了好半年,他努力定了定心神,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见笑,报效国家理所当然,臣愿意捐出一年俸?,以助军资。”
辽王似笑非笑道:“你在笑话我老朱家是打劫的啊?中山王知道了,还不得从棺材板爬出来,骂我们老朱家不够情义啊?”
徐膺绪这个怂包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殿下,徐家愿与朝廷共患难,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只是请您指条明路,呜呜呜……”
他徐膺绪怕死,但不代表他傻。辽王这哪里是调侃,分明是字字诛机,想杀人的那种!搞不好他们一家也要到地下陪蓝玉聊天了。
辽王这时没了兴致,撇撇嘴道:“算了,搞得咱老朱家离了你老徐家,就不行了似的。回去告诉你家老大,明儿个把在京的五军都督府全部都督给我召到中军都督府开会。散会!”
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辽王终于结束了这场猫捉老鼠似的武善会议。
除了被表扬的营国公,其他参会的大臣们、公侯们、将军们几乎个个被吓得个半死,惊出一身臭汗来。
“皇叔,思明土司叛乱……”
太孙赶紧跟在辽王后面,小声地提醒他的十五叔还有一事未议,却没听到任何回应。
他以为辽王累了,也就没再坚持。
方孝孺也在这次会议上受到了敲打,在回去的时候就和黄湜谈论了半天辽王。
“子澄,你发现没有,现在的辽王殿下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是的,我刚追随辽王的时候,他喜欢旁征博引,借古谕今,以理服人,现在简单粗暴。”
“那你说他简单粗暴吧,效率确实比六部高多了。我估计瞿能挨了一靴子,现在正在海兰察那里偷着乐哩。辽王早帮他想好了破敌之策。辽王一看有人脑瓜子跟不上,就想直接开干,干到他整明白为止。”
“唉,以前我觉得辽王待人以诚,推己及人,有儒家君子之风。今天的套路,越到后面越象法家的权谋路数。我敢打赌,辽王今天敲打一下开国第一元勋中山王的后代,明天绝对要把那几十个都督们给榨出油来。”
“十斤老社长酒,我赌辽王明天能给太孙榨出五十万两军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