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向南当初就是个青年队长,现在也不过是个大队书记,真碰到沈缆厂这样的,他豁出去了,也能把对方给拉下马。
但县里那些人可不同,身上包袱太重,怕受牵连,闹都不敢闹,这么一来不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亏。
“快去叫人.......”
“这咋整的......?”
“田向南呢,找田向南出来.......”
“书记他们在大队部吗?”
田向南这边正坐在这里瞎琢磨呢,忽然就听到大队部的院子外人声鼎沸,一片嘈杂,隐约还能听到哭嚎声,叫骂声,呵斥声。
“这是咋啦?”
林思诚疑惑地与田向南对视了一眼,率先起身向着外面而去。
田向南也连忙跟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田向南就看到几个人撕扯着的进来了,有人嘴里还大声叫骂吵嚷着。
后面则是跟着几十号看热闹的乡亲们,男女老少都有,呼啦啦的也跟着涌进了大院里,一下子将大队部原本宽敞的院子挤得热闹无比。
田向南皱眉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了场中撕扯在一起的几个人身上。
“都干啥呢?松开,都先松开.......”
今天值班的孙胜利,这会儿已经带着两个人挤了进去,试图把那几个人给分开。
“孙春花,你先给我撒手,听到没有?这都在大队部了,你还耍什么横......?”
在孙胜利的呵斥中,以及两位民兵的努力下,终于勉强把场中的撕扯着的几个人给分开了。
田向南也在这时候才看清楚,人群中先前拉扯的那几个人是谁?
首先被撕扯最狠的那个女的,就是六子他媳妇,林娟。
这会儿这位嫁人的女知青模样相当的凄惨,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身上衣服的几处也被扯破了,甚至都露出了里面的皮肤跟小衣,脸上脖子上胳膊上也带着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红印子,正低头小声啜泣着。
而先前撕扯林娟的,正是六子的大姐孙春花,这会儿被孙胜利拉着,还就有些不想罢休,又蹬又跳,嘴里喋喋不休的骂着,污言秽语的相当难听。
而在他们旁边,被拉扯开的那两个男的,一个是孙春花的丈夫,也姓孙,叫啥,田向南倒是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