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生当即命令撤退,所有的被褥绑在背上,其它缴获都上了爬犁,由三排战士两人一组拖走,飞不起来了,即使战士把雪橇重新绑上,也飞不起来了,上坡路又拖着重重的爬犁,只能步履维艰的负重前行。
留下的矿工有二十八人,包括躺在简易担架上的吴童飞,一直照顾吴童飞的矿工叫严玉利,也是个被抓来的百姓,一直想去抬担架,告诉几人吴童飞就是因为救他才被日军鞭打的。
最终还是柱子和大牙抬起了担架,春妮和严玉利紧紧的护在一边,生怕吴童飞被颠簸下来。
队伍迅速撤离,又是枪又是炮的,虽然这个矿区非常偏僻,但并不保险。
上了高地,速度就起来了,拉着爬犁落后的队员轻松了许多,一小会就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来的时候四个小时,回去走到了天大亮,四个长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热了三遍了,队伍回来卸下爬犁,什么都不管了,交给留守的一排处理,先休息吃饭,考虑到要带回来矿工,饭菜做的足够多。
除了吴童飞被转移到了热炕上,王寒生安排二十七个矿工先吃,二十七名矿工昨晚临逃的时候塞了点窝头,几个小时的逃跑,早就精疲力尽了,看着端上来的热菜热饭,喉咙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兄弟们,不要客气了,抓紧吃,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人两个馒头一碗菜,只要肠胃没问题,可以申请多要馒头”。
听到王寒生热情的言语,矿工再也忍不住了,菜还冒着热气,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多久没吃过馒头了?不止在矿上没吃过,在家里也吃的很少,上次吃白面馒头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吧!
春妮第一时间喊走了母亲,听说儿子被救了回来,春妮娘热泪盈眶,对着王寒生就要磕头,被王寒生一把挡住了。
“大婶,先去照顾童飞吧!童飞昨晚发了高烧,现在还没醒呢”。
春妮娘听完担心的要命,也顾不得磕头报恩了,催促春妮赶紧带路。
看到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脸上灰不溜秋的,面黄肌瘦,春妮娘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痛哭起来。
春妮也哭着喊吴童飞:
“哥,哥,你醒醒,娘来看你了啊”!
或许是听到了母亲的哭声,或许是昨晚打的针吃的药起了作用,吴童飞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春妮,娘”。
“娘你别哭了,哥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