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恨古代！

在夜里摸黑行走非常不方便，褚卿又一直在身边，霍妜完全没机会动用符纸。

不过她发现褚卿似乎没怎么被黑暗影响，甚至还能拽着她衣袖带她前进。

“你能看见啊？”

霍妜稀奇的问道。

他们这位置就不怎么好，左边是高耸的城墙，右边是茂密的树林，月光难以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哪怕是身边的人也只能依稀窥见轮廓。

褚卿淡淡应了一声：“能。”

【从前领兵打仗没少搞夜袭，习惯了。】

霍妜撇撇嘴，那倒也是，褚卿能带兵打仗，肯定没少经过类似的训练， 夜视能力比一般人强很正常。

她爸妈的夜视能力也很厉害，不过她完全没遗传到，只有靠灵力和术法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霍妜终于感觉到隐隐约约的怨气和阴气从前面飘散过来。

同时，褚卿低沉的嗓音也在耳边响起：“快到了。”

霍妜双手攥紧，薄唇轻抿。

发现她的手似乎有点发抖，褚卿以为是害怕，正想出言安慰一下，回头就发现她眼睛里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芒。

褚卿：“......？”

这眼神，用冒绿光来形容简直毫无违和感。

霍妜确实很兴奋，因为她来这里这么久，总算是感觉到有鬼的存在了！

比起什么王爷皇帝，这样那样的规矩，还是鬼魂让她更有亲切感。

“快快快！”

霍妜直接松开褚卿的手，现在她不需要牵着他才能前进了，那些诡异的气息在她眼中是能够窥见形状和颜色的，它们拐弯缠绕的方向可以明明白白的显示出哪里有障碍物，只需要注意脚下有没有石头就行。

褚卿看着自己瞬间解放的衣袖，再看看那转眼就已经跑出去几十步的少女身影，眸底划过一丝无奈。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到了乱葬岗这么兴奋的。

有理由怀疑，霍妜比他这个变态还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