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微微一愣,“然后呢?”
南君异活着回到南夏国这事儿不算奇怪,之前在西伏国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他已经死了的消息,这么久也没动静传来,他逃脱的可能性很大。
“目前只知道他受了些伤,回去的时候异常狼狈,南夏国皇帝也因为神草被毁一事迁怒于他。”
何止是迁怒,南君异的地位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下滑,从以前的众星捧月,到现在就连站他这边的门客都没几个去探望。
毕竟南夏掏空了国库,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吃土很长一段时间也就算了,另外几个国家还纷纷落井下石,什么都涨价,谁心里都有怨气。
但凡这期间有什么天灾人祸,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很大的打击。
出了钱的朝臣们没法把这怪到南夏帝头上,自然就只能将仇恨投向亲自去办这件事的南君异身上了。
谁让天心草是在他手上没的呢?他们明明都拍到手了。
不过南君异并没有彻底从储君人选里被踢出去,因为一旦把他踢走,那三皇子南木安就是唯一的储君人选,毫无悬念了。
南夏国皇帝可不想这么早放权,还是要让儿子们争一争才好,不给南木安绝对的希望,也不给南君异彻底的绝望,这样局势才能平衡。
“三皇子南木安那边有所动作,似乎已经想到了可以缓解国库压力的办法。”褚卿说得很是精简。
传回的消息足足好几张纸,每一张都写得满满当当,可以说把最近南夏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霍妜面露一丝不屑,撇了撇嘴,走到褚卿对面坐下,“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从百姓身上找钱咯,增加赋税,提前收税。”
现在也不是收成的季节,京城的百姓还好一点,稍微穷一些的城池,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增加赋税和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听了太多南夏国的坏话,她现在对南夏国都戴着有色眼镜了。
“不,南木安准备从富商和官员身上想办法。”
“嗯?”
这倒是让霍妜有些诧异,“他想了什么办法?”
“听说他想建一座酒楼,在里面消费到一定数额,便可以得到封赏。”
如果是没有官位和封赏在身的商贾,就赐爵位,只是有个名头,没有实权的那种。
如果本身就已经是官员,那就官升半品,丞相宰相之类升无可升的,就给家里人赐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