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间不容发之间，一枚色泽干枯灰暗的血肉箭矢出现在剑锋之下，带着可怕的秩序之力刺在十公里银白巨剑上。

两者相接处，各自都在瞬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银白巨剑剑体破碎，血肉箭矢箭体龟裂不止，掉落一块块灰白的血肉碎片，失去了生机。

叮！

两者僵持了瞬间，最终以银白巨剑剑体破碎，碎片四散，不敌血道炼虚修士的血肉。

咻

一枚踉踉跄跄，气息衰微到了极点的残破血肉箭矢射向青衣少年。

江定下意识地微微偏转身体。

顿时，一股钻心的痛苦袭来，他的手臂无声无息地从臂膀处断裂，坠落星空。

“啊……”

江定痛苦大吼。

铿！

在他受伤的同时，体内无数大日破灭剑气爆发，扑向那枚残破的血肉箭矢，将其远远推开，没有让其刺入自己的神魂和心脏中。

色泽灰白的血肉箭矢太过于虚弱了！

面对这样微弱的攻击都被偏移，从青衣少年断裂的肩膀中穿过，摇摇晃晃地停留在数公里外。

两者之间间隔数公里，有微微一刹那的凝固。

“好，好好好……”

“不愧是老前辈啊！”

江定脸色痛苦得脸色都扭曲了，却在连连夸赞。

他尚且完整的左手臂抓住折返而来太清飞剑，像是凡间的剑客一般，执剑扑向那一枚残破灰白的箭矢，杀意滔天。

“来！”

“赐我一死！”

“你若够强，这条命就拿去！”

江定狂吼。

咻！

他残破之身与残破之剑合一，化作一道猩红的剑光斩向那色泽灰白，灵光暗淡残破箭矢。

这一瞬间，他所有的杂念都消失，都不见了，眼中只有那一枚灰白的血肉箭矢。

这枚色泽灰白的血肉箭矢，血道炼虚大能的血肉死死地盯着那身剑合一的残破剑光。

这一刻，法修冰冷的理智在计算。

有半成胜算。

不到一成的胜算，剩下的五成可能是同归于尽，四成半的可能是死于对手剑下。

老夫只是一个分身，微不足道的分身，应该如何做，才是最正确的呢？

“剑修……”

这团只有原先四分之一大小的灰白血肉箭矢，低声一叹。

血光朦朦胧胧，他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瞬间消失不见。

他离开了。

并未选择与敌手玉石俱焚。

轰！

残破的血色剑光斩在虚空中，没有斩到任何东西，濒临第五境剑界剑术没有让他受伤，力量在残破躯体之间流转，回收，并未有所折损。

“哈哈哈……”

“废物！”

“活了数万年的老废物啊！”

江定手握太清飞剑，疯狂大笑。

他身体虽残破，气息虽然虚弱，剑意却铿锵作响，纵横星河，映照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