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大吃了一惊,急忙迎了上去,左手拉缰绳,右手扶住乔之华肩头,叫道:“乔兄!乔兄!你怎么样了?”乔之华昏昏沉沉的竟然口不能言。
他七天前和张、郭二人分手之时已打定了主意,莹妹既然怕我连累了她,我便不与她同行,只要能赶到药王山,为捉冰蟾尽一份力,对得起未婚夫妻的名分,我便真的伤重不治,死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乔之华在张、郭二人离开的半天后启程,一路上马不停蹄,紧紧追赶。他所受内伤本不算重,但久不对症医治,又受奔波劳碌之苦,元气已经大损,再加上郭采莹离已而去,心中苦闷,赶到药王山后竟然奄奄一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郭采莹也有些慌神,连声道:“不让你来,你偏要来,现在弄成这副样子,可好受了吧。”
张正把乔之华扶下马,背在身上,郭采莹牵着马,三人步行到一处村落,在一处家境较好的人家投宿休息。
乔之华喝了几口热水,又见有郭采莹在旁,精神好了许多,勉强一笑,道:“我没事、没事,别替我担心了。”
张正道:“别说话了,我帮你运功疗伤。”当下让乔之华在床上盘膝坐好,自己在他身后盘膝而坐,出掌抵在他后心,将内力渡入他体内,与其本身的真气汇合,在奇经八脉上反复游行,一连运功三转,真力始终在胸口几处穴道上受阻,难以融会贯通,此种疗伤之法极耗真元,张正只得撤掌收功。
乔之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自觉身体轻松了许多,起身下地,向张正施礼道:“多谢兄弟救助之情。”
张正笑道:“乔兄,你再这么客气,下次我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乔之华又向郭采莹作揖,道:“多谢莹妹。”
郭采莹闪身避到一旁,说道:“我什么也没做,谢我做什么?”
乔之华道:“我一见你面,立时神清气爽,什么病,什么伤,一股脑的全都好了七八分,还不该多谢你吗?”
郭采莹哼了一声,道:“只剩下半条命命了,还耍贫嘴。”
张正道:“乔兄,你多休息,再恢复些元气后,咱们再做道理。”
三人在农家修整了一日,乔之华又服了几粒治疗内伤的丹药,虽不十分对症,也有几分效果。乔之华一直说自己的伤没事,要尽快上药王山,张正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
次日清晨,三人一切收拾停当,把马匹寄在农户家中,与主人作别,迈步走向药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