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冷笑道:“你早知他是叛徒,是剑魔,刚见面时怎么不说?还一口一个沈兄的叫得亲热,后来见李掌门他们大队人马赶到,这才见风使舵,出卖朋友,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沈从仁的囚车走在前面,一路上很少和别人说话,此时接口道:“二十年前,我在五岳剑派的少掌门中年龄居长,很受大家的推崇,我也和一众小兄弟们相得甚欢,现在想来,唉,恍然如梦,令人好不感慨。”语音中大有凄凉哀婉之意。
海擎天愣了一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随即克制,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既然无可挽回,从前的事,那也不用提了。”
沈从仁的声音忽然转高,厉声道:“可是你当面称兄弟,背后卖朋友,那就让人着实的讨厌!”
海擎天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无言以对。张正道:“怎么样?我可没冤枉你吧?”
海擎天“哼”了一声,正要狡辩几句,杨婉妡和郭采莹手里各提着一个蓝布皮包袱,有说有笑,结伴而回。
张正和海擎天斗嘴,在沈从仁的帮助下占了上风,心情不错,笑道:“两位师妹,你们买了什么回来了?”
郭采莹将手中的包袱扬了两下,笑道:“当然是好宝贝,你这一路上都用得着,现在却要你猜一猜,猜中了才给你。”
张正见她把扬起包裹来毫不费力,又鼓鼓囊囊的个头不小,笑道:“是床被子吧,我一路坐在车里,怕是用不上了。”
郭采莹笑道:“虽然没全猜对,但也差不多,就拿出来让你瞧瞧吧。”一边说,打开包袱,先取出一个棉布座垫,说道:“有一个放在身下的垫子。”接着把包袱皮和棉垫都放在地上,双手展开一个叠在一起,棉被样的物事,笑道:“看看这个,是我出的主意,很漂亮吧!”
张正见她手里拿的是一床改造过的棉被,做成了方方正正的五个平面,上方的面上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圆孔,下面空缺,往座垫上一放,正好严丝合缝,被面为绸缎材质,大红绣花的图案十分喜庆。
张正的第一反应是被子、垫子是给自己做的,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微笑着正要道谢,忽然想起杨婉妡的手里也提着个包袱,里面装着什么?若是一样的东西,只在样式上有些区别,让我挑选,我可该选谁的,不选谁的?当下脸上的笑容未敛,心里已暗暗发起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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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海擎天见了,笑道:“郭姑娘,难得你这般细心,替你师兄做了御寒的棉被、棉垫,妡妹,我也多谢你了。”
杨婉妡道:“你谢我做什么?”
海擎天笑道:“你手里拿的还不是给我做的?多谢,多谢,你的这份心意,为兄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远永远的不敢忘怀啊!”
杨婉妡不再理他,将包袱打开,里面果然是棉垫和改造过的被子,但被面是金黄色,有些波浪般暗纹,像是一派大漠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