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妡见海擎天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对他再怎么无情,心肠也自软了,向前走出几步,伸手把座垫递了过去。
海擎天忙将右手从囚车内探出,接过座垫,却不舍得坐,一把捂在胸前,激动的声音道:“妡妹,你对我太好了,太好了,我就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郭采莹“扑哧”一笑,道:“海少掌门,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过一个垫子而已,连命也不要了?”
海擎天瞪眼道:“你知道什么?这是一般的垫子吗?这是妡妹……”
杨婉妡不愿他往下再说,打断他道:“这就是普通的垫子,妹妹,你不是说还有好玩的吗?咱们走吧。”
郭采莹笑道:“好啊,眼看着天色不早,也该早些准备了。”
二人手挽着手,转身又往前走,海擎天叫道:“喂,妡妹,你们哪里去?有什么好玩儿的?也带我去吧?”
郭采莹回头道:“跟你没关系,不许跟来!”
海擎天坐于车中,既未捆绑,也没被封闭穴道,他若想从囚车里出来,乃轻而易举之事。但囚车是自己强要做的,刚坐了一会儿,马上就厌了,出来东走西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是以他话一出口,已感觉有些不妥,幸好郭采莹不许他相随,便道:“好吧,那你们一切小心,早点儿回来。”
二人走后,沈从仁道:“张世兄,我能用上这御寒之物,全是沾了你的光,多谢你了。”
张正道:“若不是您赴太原找乔先生,也不会身陷囹圄,说起来,还是我们连累了您,我们的心里常常不安。”
沈从仁叹了口气,道:“总是我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海擎天道:“你不是学艺不精,而是贪得无厌,现在后悔,嘿嘿,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