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活够呢,呜呜呜。
我不想死啊,呜呜呜呜。
“你什么身份,也配去见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见你?”秦文推开了朱允炆。
朱允炆也是从军中士兵交谈中知道朱允熥已经称朕建制,还追封朱标为皇帝了。
“我是他皇兄!我怎么不配去见他了?”
朱允炆反驳道。
“孝康皇后共生二子,陛下只有一位皇兄,那就是已经故去的虞王殿下,你不仅天天臆想自己是皇孙,还想冒充虞王殿下,信不信我将此事告到朝廷,让你连恭桶都没得刷!去刷粪池!”秦文轻哼一声道。
朱允炆撇撇嘴,低下了头,“我错了,你别告状。”
在军营的这段时间,朱允炆算是明白了许多事情,遭受了社会的毒打,朱允炆也没有以前那么腐朽了。
社会,能磨平一切棱角,让你没脾气。
父母老师不好好教,出了社会,苦的就是这个孩子!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把孩子当温室里的花朵,就是在害他。
朱允炆就是这样的,天天只知道之乎者也,来了军营也要子曰子曰的,结果挨打了,吕氏昔日自以为是的为他好,实则却害了他。
“看在你刚刚积极检举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必上报!好好刷你的恭桶!”秦文说完,转身离去。
朱允炆委屈得坐了下来,抹了抹眼泪。
“父王,母妃……呜呜呜,我好想你们啊,呜呜呜呜。”
朱允炆抱着双头,哭了起来。
“嚎什么!用嘴刷恭桶吗?”没走远的秦文转身喝道。
吓得朱允炆赶紧收声。
小声的哭泣。
步入社会,哭都成了一种奢求。
哭完了还得继续做牛马,亦如朱允炆一样,哭完了还得继续刷恭桶,做不完的事情,刷不完的恭桶。
朱允炆抬头看向高空,眼泪滴滴滚落。
“呜呜,为什么要把我生在这最是无情的帝王家,为什么给了我争位的希望,又把我打落尘埃,要跟我开这么大玩笑,呜呜呜,贼老天,你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悠悠苍天,既不薄于他,又何薄于我?苍天呐,你听得见我朱允炆在抱怨你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