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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混账!气煞我也!”说时迟,那时快,大嘴忍不住心中怒火,迅疾张开五指又慢慢合拢,噼里啪啦只两巴掌,干脆利落之际,打向扁头、阿长的脸庞。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李长安也目瞪口呆。没曾料想,平日里最疼爱他俩的大嘴,居然下手颇重,而且毫不犹豫。如此情状心中气恼,可想而知。
阿长顿时捂脸泪流满面,好似麻椒入口般难受,一瞬间,麻的脸皮白里透红,红里泛白。扁头马上摸着下巴,泣涕连连,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好似冬日冻伤之手放在炉火去烤一般,疼痛难忍。大嘴也背过身去不觉热泪盈眶,两手发颤,摸着胸口,心中颇为伤感。
片刻大嘴把那手掌迅速抡起意欲打向自己,李长安见状赶忙制止。大嘴慢慢放下手掌,到了肚皮之处,低下头来那目光缓缓落到了手掌,不觉把手掌翻来覆去,忍不住眼角一动,豆大泪珠滚落下来,打在手背上,只听的是,滴答滴答,声声入耳,四下静悄悄,众人默然不语。
“你们这般调皮捣蛋,恨不得把你们逐出师门!”李长安回想此番恶作剧着实可恶,也忍不住大喝起来,此言一出,扁头、阿长一怔,吓得魂不附体,顿时瘫倒在地。眼神绝望,好生了得。“师父,您千万保重,都是俺们不好,让您提心吊胆。”扁头勉强直起身子哭道,说着又瘫倒于地。
“师叔,您教训的即是,我们小小年纪如此顽劣,长大成人也是不可预知。如若师叔气不过,眼下就结果了我们的身家性命,我们也无怨无悔。如若师叔由此再不理会我们,我们就生不如死了。”阿长爬起跪在大嘴面前哭哭啼啼,哽咽起来。“师叔方才也是气话,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大嘴轻轻抚摸着跪在地上的阿长的后脑勺应声道。
李长安搓了搓手,紧锁眉头,寻思道:“张小宝和费无天如今还不知道此事,如若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他们交代?虽说他们不配插手此事,但毕竟他们是明远和无极的亲生父亲。”想到这里,随即扶起瘫倒在地的扁头语重心长道:“你这顽徒,此番的确闯了大祸,楼观台凶险万分,你们如何不知?既然知晓,如何敢如此捉弄。有些事情可以得过且过,有些事情不可得过且过。须知‘后悔莫及’四个字最为要紧,你们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轻重缓急,天高地厚,将来还了得?你们可知错了?”说话间,慢慢摸了摸扁头的脸蛋,轻轻的揉了揉。
扁头再次哭倒在地,掷地有声道:“师父教训的极是,弟子太过愚钝,如何就屡教不改。害的师弟身处险境,俺却浑然不觉,实在后悔莫及。”阿长又道:“弟子愿意前往,搭救明远、无极。还望师父成全!”拱手再拜。扁头泣涕连连马上应声道:“弟子也愿前往,如若搭救不得,俺就跳下万丈深渊,也结果了这身臭皮囊,免得遭祸人间,让终南山受辱,让师父师叔伤心难过。”不觉揉了揉眼睛,泪光点点。
“你们不必如此,难道师父会让你们那般行事,岂不显得为师太过小家子气了,目下明远、无极下落不明,也是为师着急万分的猜想,也许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也未可知,你们不必如此,为师也许错怪了你们,就麻烦了。”李长安想了一想,赶忙将扁头、阿长一一扶起,好言抚慰。
“师叔方才所言所语也许有失体态,你们不必在意。他们二人平安归来之际,师叔定会当着终南山上上下下给你们赔个不是,你们说,好也不好?”大嘴顿时尴尬起来,转怒为笑道。“弟子也但愿如此,到时也不必师叔赔不是,也是我们自个的错,倒是我们该当着终南山师兄弟认错才是。”阿长也收起泪脸,转悲为喜。
扁头依然伤心难过道:“俺扁头最讲义气,此番都是俺不好,不要说当着终南山众人赔礼道歉,就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也难以表达俺的悔恨之意,实在是俺的罪过之极了。”不住拭泪,扁头嘴角也咸咸的味道。
“好了,你们二人既然知错就改也善莫大焉。他们两个人如若回来早回来了,何必等到眼下。他们最乖巧,不会让我等担惊受怕,想必他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闲话少说,当务之急还是去寻找他二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