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了不起,大惊小怪,小题大做,鸡毛蒜皮,鸡毛蒜皮。”费无极摇摇头,摆摆手,笑出声来。顿时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种溪笑道:“我却觉得无极哥哥没什么错,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畅所欲言,有何不可?”费无极道:“溪弟果然是好弟弟,无极哥哥本来就所言极是。”张明远、费无极见费无极和种溪一唱一和,摇了摇头,乐个不住。
种师道还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便带着种浩、种溪、张明远、费无极等人找了家食店,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茶,喜乐无比的畅饮开来。这嘴里吃着菜,味道不错,喝茶起兴,居然忘了方才的不快。
“那边有正店。”种浩环顾四周,见这店铺显然没对面店铺大,对面人头攒动,有不少拉骆驼的波斯人,走来走去,进进出出。路过的东京百姓皆喜笑颜开。波斯人头戴围巾一样的帽子,浓眉大眼,身材高大,一个个留着八字胡须,威风凛凛。一身白袍,倒好比那西夏人了。不过如今西夏党项人早已被中原大宋人给同化了不少,党项人也是宋朝人的服饰打扮,党项人引以为傲,不在话下。
如今波斯人来到大宋,他们拉着驼队前来,一个个富得流油,自然大有气派。故而这东京许多店家对波斯人都毕恭毕敬。波斯人通常都是大手笔,住店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小半年。给东京店家带来不少银子钱。由此,见波斯人进城,乃是一大喜事和乐事。
“对,我看到了。有波斯人,想必是老字号的正店了。”种溪点点头,一杯茶下了肚。“叫什么名字?”费无极问道。“孙羊正店。”种溪看得仔细。店铺大旗写得清清楚楚,门口匾额也道:孙羊正店。四个红色大字,在黑色牌子上,熠熠生辉。“他们有什么好吃的。”张明远又问。
“好像是专门卖羊肉的,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种浩路过打听了一番,故而记得很明白。“不过什么?”费无极问道。“就是太贵,我们可吃不起。”种溪乐道。“抠门!”费无极挖苦起来。“不抠门,你掏钱好了。”张明远用手指头朝费无极后脑勺轻轻敲了敲。“我还是吃我的豆腐好了,果然味道不错。素闻嵩山少林寺的和尚最喜欢这豆腐。”费无极乐道。
种师道乐道:“豆腐与豆芽一同入口咀嚼,便是美味佳肴。这素菜中,必不可少者,必是这豆腐。如此说来,豆腐也算美味佳肴中的翘楚了,你们可别瞧不起。豆腐最是养生菜中的极品,东坡豆腐,妙不可言。不过如若心急,便要麻烦了。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心急若吃豆腐,便要烫嘴了。汤的嘴巴火冒三丈,哭鼻子。”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面面相觑,笑个不住。
片刻众人又到大相国寺周围的小吃摊上品尝一番,那蜜饯果子和糖葫芦,干炸小鱼,煮扇贝,令人馋的流口水。还有一些羊肉,或蒸或煮,或炸或烤,一股股香味扑鼻,众人走走停停,东瞧瞧,西看看,一时间还是意犹未尽。那刺啦一声,从锅里冒出油烟气。那蒸笼揭开盖子,一股白气突起,好似人间仙境。吆喝声此起彼伏,叫卖声,不绝于耳。东京果然令人流连忘返,好生喜欢。环顾四周,人头攒动,种师道等人并不感觉乏味,反而越走越有趣,这新鲜事越看越多。
有些波斯人的瓷罐里有蛇,波斯人把蛇绕在脖子上,东京小女孩看的吓得哭了,小男孩却笑的咯咯作响。追逐打闹,好不快乐。许多游客在汴河边流连忘返,还有许多人在作画。种溪不由自主之际,走过去围观,种师道等人也只好凑过去一看。原来有人为游客画像,分着色和不着色两种。着色便是彩绘,不着色便是白纸黑墨的速写。种溪看得入迷,如若不是种师道叫种溪,种溪便舍不得离开,众人要走时,种溪回过头依然恋恋不舍。
不觉众人在种师道引领下观赏州桥附近风光,州桥在大唐时原叫汴州桥,后来到了大宋,东京人家简称叫做州桥,也叫天汉桥。这州桥乃东京城最为瞩目的交通要道,处于汴河与御街交汇的中心,南来北往在东京大街小巷,无不由此路过。此桥为柱梁平桥,桥下密排石柱,与大相国寺桥齐平,不通大舟船,却有小客船穿梭而过。费无极环顾四周,但见桥下汴水滔滔,清澈见底,那鱼儿浮游,清晰可见。
又见桥上人来人往,再听四下,人声鼎沸。便饶有兴致之际,问道:“干爹,不知这州桥,有何来历?还望赐教一二,免得我们孤陋寡闻。”种师道破涕一笑,介绍道:“大唐建中二年,那宣武军节度使李勉重修汴州城时,便修建了此桥。后来我大宋定都后,扩建汴京城,此桥便成为闹市中心。”
张明远看着州桥两岸,酒楼林立,茶肆满布,笑问道:“如此久负盛名之地,想必定有不少文人骚客,有大作流传了。”种浩饶有兴致之际,道:“我倒记得一首诗,是梅尧臣所作。”便吟诵开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