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拍着大腿,道:“不对,不对,你们比试完后,但见分晓。”牛舒温又拍了拍手,只见一对辽国士卒押着三个人来到高台之下,三人低头跪在地上没精打采,脸上早已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嵬名白云和萧燕虽说也见过不少从战场上归来的死伤者,可看到这三人,不觉心如刀割,也转过脸,不忍直视。张明远嘘唏不已,费无极瞠目结舌,种浩神情肃穆,种溪脸上颇有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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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祚帝挑了挑眉毛,笑道:“这三个女真俘虏,是生是死,便由比试者而定了。你们看前面那三个箭垛,皆有红心。尔等须跨马去射,射中红心处,女真俘虏可活命,还重重有赏。如若射不中,女真俘虏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三个骑射者,有两人射中,除了你们对应的女真俘虏,还可释放另外两个女真俘虏。如若只有一人射中,只能释放对应的一个女真俘虏。如若你们三人皆射不中,每人罚白水三杯。还要当场斩杀这眼下的三个女真俘虏,砍掉他们的脑袋,还要让你们目不转睛看他们的脑袋一眼。”随即给牛舒温使个眼色。牛舒温吩咐士卒押着女真俘虏抵达那三个箭垛之后。萧奉先灵机一动,又对天祚帝耳语几句。
天祚帝喜上眉梢,马上叫道:“萧爱卿,你何不早说。撤去箭垛,改个玩法。让那三个女真人站到箭垛之处,他们头顶皆放一个小西瓜。骑射者可去射西瓜最中间的红纸。”随即吩咐牛舒温跨马亲自到女真人那边,将小西瓜放到他们头顶,并在西瓜中间,贴了一张大拇指大小的红纸。女真人瑟瑟发抖,却也无可奈何。牛舒温跨马返回,跳下马来,抵达天祚帝身边,坐了下来。
校场三通鼓声而过,众人一同看向高台之下。辽国士卒里三层,外三层,把守着校场四周。气氛萧杀,皆屏气敛声。张叔夜与焦彦坚一同看向天祚帝,天祚帝懒洋洋的侧身瘫坐在宝座上,嘴巴张开,一个侍女给他喂剥好的葡萄和荔枝。一个侍女给他揉着肩膀,另一个侍女给他锤着腿,还有一个侍女给他脱掉靴子,捏着脚。萧奉先和牛舒温则坐在旁边,陪着有说有笑。耶律淳神情肃穆,耶律余睹和萧干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比试开始,耶律大石首先出场,看了一眼张叔夜,寻思道:“我素知张叔夜最是正人君子,惜老怜贫,乐于助人。莫如送他个顺水人情,顺便搭救三个女真人也好。虽说眼下女真人与我大辽势同水火,可孔夫子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滥杀无辜,如此嗜杀成性,恐怕会有报应。但给张叔夜薄面又有何用?眼下我大辽与金国打得不可开交,宋朝与金国勾勾搭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萧奉先瞒着圣主罢了。我又不好去说,也怕引火烧身。如若我射不中,便显得我失了大辽国威和军威。我可射中西瓜皮,但不射中红纸,也不算输。”想到这里,惆怅无比,硬着头皮,跨马而去,弯弓射箭之际,一箭刺穿那女真人头顶的西瓜皮,西瓜坠地,只听啪的一声,摔个四碎开来,红色汁水躺在地上,好似鲜血。那女真人也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被契丹士卒拖了下去。
一个契丹士卒上前察看,随即跑过来回报道:“圣主,耶律大石将军果然箭术天下无敌,正中西瓜红纸中心,分毫不差。”随即递上那只箭。
萧奉先一怔,咧着嘴巴一脸狐疑,缓缓站起身来,立马近前接过,转过身双手捧着箭,快步送到天祚帝眼前,上面还占着红纸,红纸早已被西瓜汁寖湿,粘在箭头。
牛舒温喜笑颜开,应声道:“好箭法,大石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堪称我大辽第一神射手,必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天祚帝见状,喜上眉梢,坐起身来吐了一颗葡萄仔,那侍女用手上的帕子接了过去包住,放到那空盘子里去了。有两个盘子堆得好似两座小山。一座是荔枝壳,一座是葡萄皮。
焦彦坚第二个出场,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没想到焦彦坚也会骑射。种溪对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道:“你们有所不知,白云妹妹可告诉我了,焦彦坚与张叔夜大人不相上下,也是文武双全。焦彦坚还会骑射和拳脚功夫,尤其那夏国剑的剑术更是出神入化,不可小觑。”
嵬名白云喜道:“那是自然,我党项人自打出生,便会骑射。如若不然,便会饿死。”费无极纳闷道:“这是为何?”种溪笑道:“真笨,党项人如若不会骑射,便不能得到猎物,没有猎物,便会饿死。他们追逐水草地,好比中原喜欢靠水建庄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