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又问道:“我在问幽州为何称之为析津府,你却介绍你太祖耶律阿保机。东拉西扯,真奇怪。燕妹好好说,别开玩笑,好也不好?”
萧燕瞪了一眼费无极,一脸不悦,看着张明远,便神情肃穆之际,随即介绍开来:“析津府原来的确称之为幽都府,至于为何改称析津府,那便是我大辽太宗皇帝定幽州为幽都府,后来不知是何许人也,在那胡说八道,说什么‘以燕分野旅寅为析木之津。’由此我大辽开泰元年以后,改幽都府为析津府了。也就是你们宋朝真宗皇帝大中祥符五年。”
“又是大中祥符五年,你方才提及山东曲阜,便是这个时间。”费无极想起萧燕前面提及山东曲阜之事,便笑道:“只是为何宋辽两国的皇帝,都热衷于改地名,便令人匪夷所思。我大宋改山东曲阜为山东仙源,你辽国该幽都府为析津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我看这改朝换代,改的是国运,改地名想必也是改好运了。如此说来,人若改名换姓,岂不也会好运连连?”
萧勇问道:“莫非无极兄想改名换姓?我想你可以叫做赵富贵。”费无极纳闷道:“这是为何?又开玩笑,我不爱升官发财,我对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诗词歌赋,美味佳肴,很酷爱。”
张明远笑道:“我大宋的国姓叫做赵,中原人最爱大富大贵。萧兄给你改名换姓,也算抬举于你。你要千恩万谢,不可执迷不悟。”众人捧腹大笑。
萧燕破涕一笑,道:“要说这孔夫子也真厉害,他早已作古,却历尽周秦汉唐,现到如今还让中原人俯首称臣,顶礼膜拜。就连我大辽太祖当年也是尊崇有佳。没想到我大辽驰骋草原,天下无敌,却拜倒在孔夫子的脚下不能自拔,真是令人感慨万千。这孔老头,好可怕。”
费无极道:“你瞧好吧,不管是中原人,还是党项人、契丹人、高丽人、女真人,大理人,恐怕历朝历代都会顶礼膜拜孔夫子。千秋万代以后,皆是如此。这漫漫历史长河,人心思定。帝王将相左右着江山社稷,他们要黎民百姓顶礼膜拜谁,那黎民百姓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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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仰起小脸,愣了愣,立马追问道:“此话怎讲?”费无极故作深沉,道:“那你请教我好了,先顶礼膜拜再说。如若把我当作孔夫子,那才更上一层楼。”萧燕马上去拧费无极的耳朵,费无极赶忙躲开。萧燕又看向张明远。
张明远叹道:“孔夫子有句话怕是最得帝王将相的喜爱了,正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简而言之叫做‘君臣父子。’”
费无极插话道:“我看还要加上几句,叫做‘男女老少。’”萧燕一头雾水,摇摇头,挠了挠后脑勺,看向费无极。
张明远道:“孔夫子的想法,那帝王将相最是爱不释手。”萧勇道:“此话怎讲?”张明远使个眼色,萧勇、萧燕都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见尽皆看向自己,就耐心解释道:“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不可乱了规矩,坏了法度。为君者要勤政爱民,为臣者要忠君报国,为父者要慈爱,为子者要孝顺。男是男,女是女,老是老,少是少,不可肆意妄为,为所欲为。男儿就要志在四方,女儿就要温柔体贴,老人不能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以免晚节不保,自取其辱。少年不能不加管教,为祸而不受惩罚。”萧燕点了点头,乐个不住,顿时对费无极佩服不已。
萧勇见二人这般没完没了,恐怕要耽搁不少归程,就拱手道:“多保重!有空到雄州玩!”
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道:“多保重!有空到中原玩。”说话间,萧勇、萧燕跨马向北,张明远、费无极也跨马朝南。噔噔作响,不绝于耳,天高地阔,鸟雀翔集。
萧燕回头张望之际,又向费无极不停挥手,费无极也回头,见状,马上向萧燕挥手,还坏笑之际来了一个飞吻。这一幕让萧勇瞅见了个正着,他鸡皮疙瘩顿时起来,想抖动都来不及了。
萧勇耸了耸肩,寻思,费无极这臭小子,果然夺走了妹妹的心。如若他们有缘无分,异地苦等,岂不是痛苦万分。想到这里,不觉摇摇头,悲从心来。
费无极心花怒发,乐个不住,想起萧燕那可爱的面孔,不由喜笑颜开。张明远只顾赶路,却不曾见到这一幕。
那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见了,自然也乐个不住,三人跟在雄州出城人群的后面,尾随至此,虽说在辽国停留数日,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耶律大石的人马,四处游荡,故而老毒物师徒也不好有所举动,只能静观其变,一路尾随。
张明远感觉有人跟踪,示意费无极不要回头。费无极偏偏不听,回过头,老毒物师徒三人赶忙低下头去。等张明远和费无极渐行渐远,老毒物三人才跨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