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骂道:“他们狗仗人势,居然无法无天,实乃可恶透顶。”玄空道:“好了,事不宜迟,我看我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免得招惹是非。”
老头气道:“那厮时常前来捣乱,抓羊从来都不给钱,还说给我们脸,瞧得起才来抓羊。”
老太太劝道:“世人皆知如今蔡京和童贯一手遮天,狼狈为奸,把持朝政,祸国殃民。却无可奈何,只能躲之不及。但这二贼爪牙太多,老百姓无可奈何。”
肥胖军官道:“如今像张叔夜这样的忠臣良将便少之又少,如种师道、种师中这样的将军也凤毛麟角。”听这军官提及干爹,张明远、费无极对视而笑。
玄空仰天长叹道:“谁说不是,只可惜忠臣良将不得重用,乱臣贼子却扬威耀武,如之奈何?”
费无极问道:“这位军爷,你可见过种师中将军了?”肥胖军官应声道:“昨日我亲自送种师中将军和种浩将军离开太原府。他们归心似箭,再说朝廷有旨意下达,他们不得不离去。”
张明远追问道:“你可知他们去往何处?”顿时神情肃穆,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肥胖军官道:“他们说是路过东京,便回京兆府。与他们相处半个月,才知道种家军果然名不虚传,皆心忧天下,尽忠报国。在下自愧不如,惭愧之极。”不觉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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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军官叮嘱玄空等人从另一条小路离开,以免被方才那厮追上,便引众整整齐齐列队,匆匆离去。
“事不宜迟,我等快走!”玄空见那肥胖军官带领队伍远去,又怕那脸上有黑痣的军官引众前来滋事,便欲引众撤离。
老头道:“你们还是先别走,躲一躲为好。你们有所不知,那厮有铁骑。他派骑兵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追上你们。你们不可冒险,听老夫安排,保你们平安无事。”
老太太道:“事不宜迟,快到地道躲避。等那厮走了,你们再走。”便引众转过羊圈,来到一棵大柳树下。
老头揭开那树下一口大缸的盖子。玄空等人低头去瞧,大开眼界,下面居然是一个地洞。众人跟随老头、老太太下到地道,抵达羊圈的土墙边,透过墙边的柴草,居然把羊圈外面看的颇为清楚明了。不多时,果然那厮引众跨马赶来,一瞬间尘土飞扬。马嘶长鸣,声声入耳。
那厮环顾四周,骂道:“那伙假道士为何不翼而飞,不知去向?”一个士卒扬着鞭子,冷笑道:“他们一定落荒而逃了。”
那脸上有黑痣的军官纳闷道:“那两个老东西为何也不见了?”随即环顾四周,眼神犀利之际,叫道:“本将军知道你们躲起来了,快快出来,如若不然,便把这一圈羊都带走。”随即吩咐士卒前去打开羊圈的木头栅栏,羊群便被赶了出来,咩咩乱叫。
老头在地道轻声细语道:“老夫去看看,这可是一年的家当,如若被这厮带走羊群,这一年可就白忙活了。”正欲起身离去,老太太紧锁眉头,一把拽住,小声道:“你出去,便是中计了。他在虚张声势,我等静观其变。”
玄空寻思道:“如若为了我们,让两位老人家白忙活一整年,实在受之有愧。虽说贫道乃是出家人,但也要心怀天下,不可叨扰黎民百姓。”想到这里,低声道:“他们要找的是我等,二位老人家不可受到连累。我们出去看看,他占不到什么便宜,想必就走了。”
惠松道:“师父,我们莫非不如羊群,如此便是缩头乌龟。”明哲道:“他们不去镇守边关,建功立业,居然祸害大宋子民,该当何罪?”道空恨恨的道:“方才应该杀了此贼,免得他造祸一方。”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玄空低声训斥道:“一派胡言,我等虽江湖中人,但与草寇盗贼不同。不可滥杀无辜,自取其祸。那厮虽冒犯我们,但罪不至死。你如此滥杀无辜,岂不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