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明月师太仰天长叹道:“素闻幽云十六州为我大宋一道伤疤,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才可出师北伐,收复失地,行走我大好河山?”
“明月师太,不必如此,这是迟早之事,何必自寻烦恼?”众人看时,不是玄空,而是青城山费无天。
峨眉山明月师太笑道:“青城天下幽?是也不是?”青城山费无天问道:“何出此言?”峨眉山明月师太点头道:“太幽难免孤单。”
青城山费无天回道:“还好,还好。”衡山派李浩然瞅着明月师太,问道:“峨眉山远在成都府,衣食无忧,明月师太如何对北方雁门关如此提心吊胆?”
庐山派钱紫川也看着净水师太,叹道:“明月师太如此家国天下情怀,令人感慨万千。”
明月师太紧锁眉头,感慨万千之际,叹道:“家国天下,看似空洞无物。可有国才有家,如若国无宁日,家便提心吊胆了。”
武夷山李婵娟端起茶杯,又放下,感慨道:“雁门关,契丹人占据许多年,还是杨业,杨家将时候的事情,不知如今怎样?”
雁荡山韩芙蓉不以为然,叹道:“我中原人离北方太远,难免不太清楚,还望玄空道长说个明白?让我等知道雁门关,知道契丹人,知道究竟如何,才好论道。”
齐云山岳江南站起身来,对韩芙蓉微微一笑,缓缓道:“雁门关之外,幽云十六州,乃是奇耻大辱。不过澶渊之盟更是奇耻大辱。”韩芙蓉也似笑非笑。
九华山连衣师太也坐不住了,笑道:“还是玄空道长说说看。”梵净山红云方丈捏着佛珠,念念有词道:“还请玄空道长主持也好。”
敬亭山何九娘骂道:“契丹狗贼,欺人太甚。”不觉折扇快要掉在地上,啪的一声,众人看时,何九娘早已半空中接住,费无极暗自佩服,张明远也佩服有佳。
武当山天一道长,叹道:“玄空道长远在北方,好不容易来中原一趟,如何心事重重,莫非契丹人刁难于你恒山派了不成?想必契丹人也非凶神恶煞,他们如何不知收买人心,你恒山派自然受到尊崇才是,不知贫道,说的在理不在理,如有失言,还望见谅。”不觉看向玄空。
普陀山沈海天看不惯武当山天一道长所言所语,就一脸不悦,不过武当山毕竟是南方教派中的中流砥柱,不好得罪,故而尴尬一笑,叹道:“契丹人如若收买人心,也是图谋不轨,想必玄空道长断然不会同流合污,是也不是?”
没曾料想,玄空听了这话,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时语塞,缓缓迟疑道:“这个---贫道不知如何作答?”
五台山慧能方丈见玄空道长作难,就马上解围道:“莫非诸位以为恒山派和我五台山会认贼作父,同流合污,做背叛我大宋的苟且偷生之事?你们可知此番武林大会,江湖论道,也是玄空道长与老衲一同谋划的,如若不为大宋,何必多此一举,我等都投靠契丹人也是荣华富贵,高高在上,难道我等都是自寻烦恼,自欺欺人,自取其辱不成?还望诸位以诚相待,不必猜疑,不必忌讳,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为此番武林大会,圆满落幕之大幸。”
众人一怔,五台山慧能一语落地,如剑穿心,直刺灵魂。一个个恍然如梦,缓过神来,都点点头,交头接耳之际,更相和睦。对慧能和玄空倍感同情,也颇为叹服。
崆峒山马超笑道:“玄空道长良苦用心,晚辈如何不知。我崆峒山在与西夏的争斗中,也是心知肚明,感同身受。”
泰山派鲁长安道:“听说女真人的海东青被契丹人压榨的好生了得,可有此事?如若果有此事,那女真人犯上作乱,便情有可原。契丹人如今这般光景,便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天下人同情。”一语落地,嘘唏不已。